四 晚九点钟开餐时间到,大家纷纷起身去村长家吃饭,"本地警察"——各家各户的看家狗可能从来没受过如此的惊扰,一齐吠个不停,湖南大队其他中队的头人正向这边进发来看看。一辆又一辆的车灯光亮撕破着夜的黑。平凡极能干,安排的地道乡村口味获得了大家的交口相赞。 吃完饭,开心早跑得没影了,他那么大了,我也不用太担心他,没和其他人打招呼,一个人静静往回走,即使在热闹的人群里,我也需要寂静的片刻。人们是群居的动物 没有人应该孤独,孤独是可耻的,只是在这广茂的野外,没有光,没有月,眼睛看不见,心里才何其亮;心里的光若暗了,那黑暗何其大。耳朵鼻子都前所未有的敏感,听得到所有此刻这宁静乡村里短暂的喧嚣,闻得到土的气息,水的气息,乃至自己身上的气息······· 花生糖端着饭去给花生时,他还在和其他中队的头头在协商调停着,并不很愉快,人多的地方有江湖,我这才明白去过的朋友为什么说大队的活动不好玩。 当河滩上只剩下常德中队时,焰火放了,酒也喝了,半裸的人溪水里洗洗,大家的兴致差不多已用尽了,睡吧,明天还有正经的事。 当所有人进入帐篷,静躺歇息着时,青蛙“呱呱”地连绵起伏,狗也不绝地吠叫。想那一次在乌云界寂静的最高处我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今日怕是一夜无眠。不一会,其他帐篷陆续鼾声四起,开心嘟哝了两句梦话一只手打在了我头上。 一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我检查一下帐篷”在寂静的夜,那样突然,风雨者打着电筒细心地把大家帐篷外放的鞋子等放置好。晚上天佑,除了浓浓露水,没下一滴雨,我终于在疲惫中入眠。 早上最后一个起来的是风雨者,眼睛红红的,说“我不走,我不走。”后来在穿越的路上,和赛弗平凡聊天,说起山里人,纯朴,与人距离近;不像城里人处处设防,刻意拉开距离。说大家来这里,就是想放下所有的武装,释放最真的自我,所以每个人可以不西装,可以背心拖鞋,可以只有孩子一样的举动,被大地一点点的馈赠而感动。风雨者就是山里人,心底暗忖,虽然作为社会人,我们大多数人因为去不了的虚荣虚伪,不得不有时粉饰太平,但我也是个出生在山里的人,相信喜爱这样活动的人,骨子里都有山山水水如热血一样在流动。风雨者有个热情又漂亮的老婆,叫“超女”,叫“彩虹”也许更贴合。 出发前,大家在溪水前合影,跳起来,我怕热,穿着拖鞋跳不起来,但我知道自己的心是在和他们在一起跳动的。开心想边搬石头边过溪,终于双脚跌入溪水,波鞋全泡汤了。开心运气好,赛弗叔叔车上竟有一双备用的运动鞋,而他穿着也正合脚,否则一整天穿湿鞋一定够他好受的。多年以后,我希望开心还能记得这些活动的点点滴滴,更希望他将来有一天,学着把感受到东西的传承下去,知道感恩的人有福了。 五 第二天上午基本就是在山上穿越,花生糖,霞,大米时不时就得就下来贴路标。大米永远不厌其烦地露着一颗酒窝做事,其它车出了故障也常常是他义不容辞担当。这次欣赏风景已无关轻重,一路上和赛弗平凡一起聊天,很愉快,虽只是第二次涉水,却深切体会了了那句“路越远,心越近”。 任务顺利完成,去砖厂泥地撒野是他们自己保守的节目。 什么是安静,什么是疯狂;什么是自私,什么是责任。工作时,可能得要求人正经八百,严肃认真;生活中得负起一家老小所有的期待,在这里,都可以通通都抛开,可以深陷泥淖而不担心无人来拉,恰如风雨途中的又一次演习与游戏,并乐此不疲。你看那知天命的掐哥带着儿子在泥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又像年轻的其他车手一样疯狂地冲上几米高四周的坡地,扬起胜利的灰尘,想不佩服也很难。他们张扬的快乐竟吸引得四周围观看的群众跃跃欲试。 游戏结束,大家一起去洗车。 在双洲等吃饭的时候,儿子要推我荡秋千。时间真快,上次来还是我推他荡秋千的小不点,一转眼,他比我还高,可以享受他给我带来的乐趣了。 身上穿的是一件印满红色小蝴蝶的宽松俩件套衫,荡在秋千上,风把衣服吹得鼓鼓的,像装满快乐的气球。 荡秋千,荡秋千,荡得高,荡得远,像只蝴蝶飞上天········ 其实,蝴蝶哪能飞那么高,我想做一只飞鸟,飞得更高,飞的更远。 我的心曾乘着风啊
自由穿行在梦想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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