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眼看春已尽。
开心小时候特皮,曾一度得外号“游游”,这会一脚进入青春期,突然换了人似的,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沉浸在网游和动漫里面,我不可能作为一个粗暴的母亲强烈地反对他这样的喜好。只是当我在一旁静静揣视他时,心里有隐约的不安。
有一天,他说“我喜欢宅”。
在他的世界里,某某出名的动漫作家是他这会心中的偶像。我无意诋毁或蔑视他现在的状况,但它也的确不是我所想的摸样。
其实认真分析下来,他的确受我影响要多一些,我大多数时候是近乎“宅”的状态。
可是,他毕竟是个终将成为一个男子汉的男孩,我希望他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而不仅仅是性别意味上的男子。
开心爸爸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他早出晚归忙他所谓的工作,我已放弃所谓的沟通。
事实上,只要有所想,总有办法可想,我从其他处找到缺口。
一部《上帝之肋》帮了我很多忙。
它让我明白:希腊人接受赞颂一种积极的男性力量——他们称之为宙斯的力量。这种力量包含:智慧,强健的身体,同情心,果敢,美好的意愿以及慷慨的领导作风。作为任何一个社会来说,宙斯的力量都象征着那种为人接受的男人的权利。
获得这种力量,,以前可以靠“父子一起修理箭头或耕犁;有时一起用汽油清洗活塞;有时一起照料刚出生的小牛。现在可以依靠学习一门手艺,应该和树木,土地,或者风,火之类的东西交朋友。
灵魂向上,身体向下。
每个人,终究有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在此之前,我们每个人都要努力地开花,长成大树,结出硕果。
机缘总会亲近有所念想的人。
花生临时告诉我星期六会去牯牛山。
刚告诉开心时,他强烈抵触至眼泪汪汪,问其原因说不愿和大人一起玩只想和同学一起时,心里恨意横生,唉,儿大娘难为,苦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晚上回来又反悔说要去,原来心想可以避开补习。出发前,接到开心最好朋友的电话也想去,得,一条牛是看,俩条牛也是看,既然车坐的下,一起去好了,皆大欢喜。
二
集合的时候,才知道,来的人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少,一共八辆越野车,一字儿排开,很是惹眼。
花生糖得党校上课,这次去不了,我有幸不用担当副驾的责任却享受了副驾的风光。
花生打头阵。一路不停地报告路况,提醒大家注意事项,辨别方向,间或夹杂一俩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调节气氛。
那一刻,这个充满孩子气的男人身上展露了叫领袖气质的魔力光环。
希望开心知晓带他出来,玩,不是唯一的目的,看看叔叔们是怎样协助相互关照是独生子女必修的一堂课。
三
虽说哪里都有风景,可是坐越野车欣赏流动的风景对我来说是第一次难得的体验。
到达牯牛山脚下,最开始看到的却是一条如牛奶一般汩汩流动的小溪,因为开矿它变成如此模样,周围垃圾肆虐,如同这世界没有完美的人一样也没有完美的地方。
车越行越上,空气越来越凉爽。
刚开始时见到一树梨花,将要萎谢,并不灿烂,想到“一树梨花压海棠”心里偷着乐。
接下来看到一树开得艳丽的桃花,每个人都来不及及拍照,想沾沾桃花运。有人拿了水来洒,呵呵,想做桃花带雨状。
其实,真正好的风景还在那更高处。
车子盘旋而上,最窄处刚能容一辆车小心穿过,旁边是要人命的悬崖,可是花生那样坦然,竟还时不时腾出手来拍照片,平时容易紧张的我因此也变得从容了,心平静气地安然欣赏越来越美的景色。
傍晚时分,太阳姗姗而迟,照在褐红的山岩上,深深浅浅的绿色植被间杂着白的,粉的,桃红的,玫红的,翠黄的花树,宛如色彩斑澜的油画。
越到最高处,花树品种变得简单,经确认那是一树树的樱花。他们一树才退了残红,另一树却又刚刚开得热闹非凡。繁华和寂静在那一处和谐着存在。
只道日本樱花最美,武汉樱花也不赖,却不料今日我得以行走在樱花之上。
扎营时已天晚,第二天,俩小伙子天亮就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就满山乱转。
俩小伙子在朽木上发现了新鲜的木耳,超女发现了一闪而过的野猪,郭老师发现了新鲜可口的蕨,都兴奋地大叫起来,只想发掘更多充满探险的乐趣,渐渐走入丛林深处,竟发现一大片枯朽的樱花树林,他们呈铁灰色,彼此神情各异,在山风中意外妖娆让人揣想它们当日蔚然成林的壮丽摸样,唉,造化岂止弄人。
开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去得太快。
时间不早了,收拾行囊从另一侧下山,山风一吹,瞬间樱花漫天飞舞,极致美景让人刹那物我两忘。
接下来还在金洞里看到了娃娃鱼,让人记起这里曾有很多国家级的保护动物。不过在山顶看到了盘旋的老鹰,在途中也邂逅了几只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