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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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的日子-----泡妞篇(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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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2 12:45 | 只看该作者
虽然已经看过了,还是来顶下,,兄弟继续贴几篇好看的啊。。
真实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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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2 13:2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铁牛55 于 2009-5-22 08:56 发表
发了连接感觉有点对不住楼主了。说声道歉。
这几年我在网上看小说深受其害。没几个能看完整的。看着弟兄们这么急。嘿嘿。理解万岁。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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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2 14:0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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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2 16:02 | 只看该作者

抓紧上帖子。大家都等着那。怎么好九没上帖子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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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2 23:35 |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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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2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郑总的办公室。

郑总个不高,有点胖,戴幅金丝眼镜,和健哥有点类似,让我生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感慨。

郑总和我整整聊了一个小时,这让我很意外,因为健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聊天中,郑总先有意无意说,近来很多同事对田行健的工作有点意见,认为他最近状态不好,工作有点掉链子,想听听我的看法。

我知道,这时候,郑总是在要我表一个态度,如果我这时候旗帜鲜明地站在健哥的对面,我将到得很多东西。

但我还是照实说了我对健哥的评价,他的价值不在于自己能打多少单,而是能团结这个团队,能争取资源来支援我们的工作,尤其是这个会展中心的项目,如果不是他引进**公司,我们到现在都在原地踏步,所以他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郑总听完没有多说话,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畏惧地看着他。

半晌,郑总喝了一口茶,间息,我似乎感觉他在叹气。随后他详细地了会展中心的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了,健哥曾经交待过我,说一半留一半,但我还是全盘说出了,因为我觉得都是一个公司的,又不是竞争对手,而且还是老板在问,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健哥说的是对了,我这种没有政治心眼的人,在政治大海里,一小勺子浪就可以把我打沉到海底。

我出门的时候,郑总一脸笑容地说:“好好干,小伙子!”

回到位置上,我和健哥讨论了一下这件事,以我的政治觉悟,我实在揣摩不出郑总的真实意图,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的是,我说了健哥的好话,后面一定有祸事上身,不过我也打定主意了,宁可惹祸上身,也不做违背我良心的事。

健哥听了后,沉呤了半响,告``诉我,如果郑总以后再问我此类问题,一定不要再说他的好话了,要狠批他,这样至少能保护住我,反正他的结局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就等韩总在香港那边安排妥当,看看能不能把他调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全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不想说些违背良心的话。

健哥感激地用力拍拍我的肩。

那厢,“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很不顺利。老莫头一回去带着一大捧鲜花上去的,凌听在月儿房间里,就根本不开门,老莫黯然退回;第二回,老莫故意喝了些酒,在她门口又哭又闹,结果效果更差,凌听话都没说一句,只让云水和月儿请老莫走人。

出师不利,我们三人小组又聚在一起开会,研究对策,最后得出的二次会议决议:

一、首先严肃批评凌听同学,虽然你长得美若天仙,但美女也得讲道理嘛。老莫都这么诚恳了,得给人一个改正机会吧。当然,鉴于凌听同学,年纪尚小,对敌我矛盾的尺度把握得不是很到位,所以会议决定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继续派老莫去挽救凌听同学。

二、老莫之前的方法犯了“左倾冒险主义”,有勇无谋,充分体现了老莫同志安于现状,导致业务水平直线下降,在此对老莫提出…(说到这,我瞥见老莫手握水果刀,对我直翻着白眼,连忙改口)口头批评。

最后我总结道,这种阵地进攻不见效,我们要出绝招才行。他们俩忙问什么是绝招。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苦肉计!”

当天晚上,老莫被我们灌了三瓶的热水,喝得他浑身冒热气,像新鲜出炉的烤猪,然后我们立即把他送到了华侨医院。

进了医院,值班护士一看老莫满脸通红,两眼冒气,立即先给他量体温。

乘护士不注意,小毕把体温计插到我们带来的热水里,一放进去,就发现温度计噌地往上窜,我连忙拿出来偷偷一看,吓了一跳,42度还往上涨,这个度数基本上不用医了,直接送火化得了。

我赶忙用力把体温计的水银甩下来,让小毕去卫生间把水温调低,手放进去有点儿烫就行,这说明比体温高一点。然后再放体温计进去,这次做得很完美,刚刚好39.8度,高烧!

老莫顺理成章地被安排进住院,护士让我们扶老莫进四楼的病房,老莫装死说走不动,要我背,护士也劝说我们,这个病号看来比较严重,最好背他上去。

我在他耳边说:“小样,上瘾了是吧!”

老莫无耻地说:“我这个月要请你们吃大餐,你们不能不劳而获啊!”

我直起身和小毕说:“小毕,我们走吧,这个病人病得不行了,直接送去入土为安吧,阿弥佗佛,安息吧,施主。”

小毕会意,也起身说:“走罗!”

老莫朝我们比了比中指,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我们当年的热心肠和正义感了哦,求人不如求已,对了,那个那个好心的护士妹妹,能不能扶我一下!”

那个戴眼镜的笑得很甜的小护士,热心地伸手扶起了他,老莫乐呵呵地对小护士说:“靓女,你真是人美,心更美啊!哪像这两个人面兽心!”

我和小毕摇摇头,真是交友不慎,都是些什么人嘛。

老莫住进病房后,我立即按约定给月儿打电话,月儿故意在凌听面前接。

我乐呵呵地听着月儿在那边说:“什么?老莫急病住院了,在哪,华侨医院内科病房405,嗯知道了。老莫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啊,40度高烧,上吐下泄的,人已极度虚弱,嗯嗯,我们就过来。”

挂电话前,我乘着月儿不能回驳我,在电话里胡说八道:“月儿眉眉,来,让哥哥我亲亲你红润的小嘴,妹妹的小嘴红得像猴屁股;让哥哥摸摸你白白的小胳膊,妹妹的小胳膊白得像日光灯;让哥哥搂搂你细细的小蛮腰……”

月儿在电话那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好的,嗯,老拆,我知道了,你们先好好照顾老莫,我们这就过来。”

随后她发了个短信过来:“不想活了啊!臭老拆!”

我回短信问她:“凌听肯来吗?”

过了一会她回道:“我们打车在路上了,嘴里说不想来,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比谁都急!”

老莫这时候还在借着护士妹妹问情况,在和她调笑。

我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老婆马上到!”

老莫一听,立即倒在床上翻白眼,做半昏迷状,把小护士吓了一大跳,我笑着让她别着急,说这在医学叫“生殖神经间歇性亢奋综合症”,很平常的毛病。

小护士眼镜后的眼睛睁得贼大,问:“真的,这是什么病啊,书本上没有讲过啊。”

我认真点点头说:“民间俗称‘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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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27 | 只看该作者
她们很快就赶到,405这是个小病房,只有三个病床位,这时候只有老莫一个人往在最里面的床位,我靠在门口的墙上观察着凌听的表情。

凌听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远远地看着老莫在床上的样子,眼里噙满了眼水,眼神里已经没有任何怨恨,只有心疼和难受。

我突然有点后悔导演这出戏,突然怀疑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做对了。

就算这次我撮合回老莫和凌听,但谁能保证这种事不再发生,如果再发生,那岂不是将凌听的心反复地绞剪,然后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这种浪子,是不是本来就不配拥有爱情。

月儿看到我正看着凌听发呆,走到我身边,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肚子,轻声问:“怎么啦?”

这时候,老莫做努力状睁开眼睛,好似无意中看到凌听,眼睛噌地一亮,我心里暗暗佩服,老莫如果去演戏,估计只有朝伟,德华,秋生他们还有得一拼,其他人基本要歇菜。

老莫艰难状地朝凌听招招手,嘴里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凌听的名字,凌听慢慢地走向前去,大滴大滴的泪水滚滚而落。

我招招手让小毕,云水,月儿他们一起出去。

临出去前,我回头看看凌听抽泣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凌听还是为老莫,抑或是为了自己,然后轻轻掩上了门。

我们人在门外,却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良久,凌听走出了门外,脸上尤有泪痕,但看得出已经是云开见月了。她来叫护士换吊针的药水,也让我们先回去,她自已来照顾老莫就行了。

女人心,海底针,能挽回凌听的心,老莫挨几针真是值,换了我挨几刀都愿意。

既然他们已和好,我们也各自就做鸟兽散了,小毕和云水说是散散步,我和月儿就先走了。

我们很默契地来到了白云山,停好车,牵着手来到了“蹦猪跳”。我们已经来过这地方无数次,这沿途的花花草草,我们都已很熟悉。

我们相拥着看着远处的薄雾飘眇的中信大厦,周围的灯光,像浮在晚归的星星,在云端行走。

许久,月儿转过脸说:“老拆,小听和老莫又能在一起了,真替他们开心。不过我很好奇你这大脑袋里怎么这么多歪点子啊。”

我笑笑地道:“因为头大啊,所以有点空闲的地方来储藏点歪门斜道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月儿眨着大眼睛欲言又止,我笑着说:“想说什么呢?是想问老莫以后还会不会重蹈覆辙,还是想问我会不会步老莫的后尘。”

月儿微笑说:“前一个问题,我不关心,后一个问题,我不想问。”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佛说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我还是希望他们俩能一直好下去。”

我从身后双手环过她的小蛮腰,笑着说:“那你上辈子是不是欠我很多赌债啊,所以这辈子来赌债肉偿。”

月儿咯咯直笑,用右手打了一下我的左手,说:“什么和什么嘛,谁和你肉偿啊。对了,老拆,如果有下辈子,你希望做什么啊?”

我毫不犹豫地说:“做只猪,有人管吃,自己管睡!”

月儿大笑道:“猪的下场很悲惨的啊。”

我正色地说:“猪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一定坚持到体重重于泰山的时候,才同意他们杀我。”

月儿转过身来,双手捏着我脸,笑盈盈地看着我说:“让我看看你这只体重重于泰山的野猪精长得什么样!”

我笑着说:“人模猪样呗!那你呢,下辈子希望做什么?”

月儿如水的大眼睛凝望着我良久,轻轻地说:“我希望做你的女儿,做一个会被你疼爱一辈子,你永远无法背叛的女人。”

我凝视着月儿,紧紧地把她拥入怀。

良久,月儿在我怀里说:“老拆,有件事想问你。”

我笑笑说:“什么事呢,你有了,是我的?”

月儿故意板着脸,抓过我的右手,轻轻地咬了一口,一点也不痛,但我照旧大叫了起来,惊得旁边树丛里一对情侣探出头来扫了两眼,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又缩回头去,然后树丛里后面又继续传来有规律的唏唏索索的异响。

月儿红着脸看了一眼树丛里,又白了我一眼,笑着说:“我又没和你…,哪来的…,是我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我在新加坡的舅舅让我去新加坡帮他打理生意同时继续读书,他们帮我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就等我过去,我妈妈也催着我过去。老拆,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我一怔,上次月儿说过后,我虽然有一点点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比老妈和老婆落水,先救哪个的问题容易回答。

从内心深处,我当然不愿意月儿去,但是这样做,又分明很自私,她怎么向舅舅那边交代。

我想起很早之前看过一部日本的电视剧《东京爱情故事》,女主角问男主角,愿不愿意让她去美国工作,男主角虽然非常不愿意她离开自己身边,但是又不想阻碍她的发展,违心地说让她去美国。女孩以为他不爱他,最后黯然神伤地离开了他身边,两人的爱擦肩由此而过。

有时候,爱是很容易被错过的。

所以,我还是如实告诉月儿我的想法:“月儿,我不想你离开我,但我知道这样太自私,因为,你舅舅也需要你。”

月儿点了点头,突然踮起脚尖在我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在我耳边说:“知道我为什么踮起脚尖亲你吗?”

我摇摇头。

她调皮地笑说:“这让我感觉离幸福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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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28 | 只看该作者
公司的人事风暴终于到来。

当天上午华南区总经理室会中,郑总正式宣布几个重要人事调整,健哥果不其然被调整至综合部当副主任,职位变低不说,还是和业务没什么关系后系统部门。

在一个销售公司,从业务前端无缘由地被调换到后系统,从职业前途上基本上意味着被抛弃了。

接替健哥,新上任的是郑总从北京带过来的叫张宇哲的人。

我们部门的所有人,当天下午被招集到会议室,由郑总亲自宣布了此事。在场有三个人穿得很正式,有两个当然是郑总和张宇哲,但令我意外的是,健哥也穿得很正式,打扮的精精神神的,虽然会上没有他说话的份,但他终始微笑着坐到了会结束。

这让我开始有点佩服健哥了,这副职业涵养真不是我辈能做到的。

张宇哲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到会议室,详细地咨询会展中心的情况,我注意到除了他,还有一个华南区在别的部门的同事,叫刘良。

刘良是是主机部门的小头目,也在负责会展中心的项目,只不过我是负责网络,他负责软件,但是他那边的进展不利,他没有打开黄主任这道关口,还曾请我帮忙搭桥。我也曾尝试过帮忙,但黄主任对他们的方案不满意,所以至今也没有太大进展。

今天他居然也在场,让我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妥,之前就听说刘良这个人是北京派到南区的,和北京的一些高层关系很好,但此人不太会搞人际关系,和南区部门的人的关系一直处不好,本意派他来是准备提拔他的,但内部反对意见太大,所以就被耽搁下来了。

张宇哲从在会议桌的那头,刘良坐他的左手边,我进来,张宇哲示意我在桌的这头末坐下,这分明是审判所用的位置,让我很是诧异,心里暗暗有来气。

张宇哲先开口说话:“梁猜啊,这位是刘良刘总,你们应该都认识的了,就不一一介绍了,刘总现在已调到我们部门来,他工作时间长,经验丰富,责任心强,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了,所以公司任命他为我们部门的副总监,专门负责大客户部这块的工作,同时会展中心这个项目,现在开始由他来主负责,之前你做了一些重要的工作,很不错,但是,推进的力度和关键环节还有一些问题,刘总会统一筹划下一步的工作,你要好好地配合他。”

一听完我的头轰的一声大了,血噌地往脸上涌,这分明是快到胜利的时候来抢果实的,卸磨才杀驴,这磨还没卸就开始要打驴的主意了!

我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刘总工作!”

张宇哲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刘良示意了一下,那边刘良开始打开笔记本,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喉嗓,说:“小梁啊,你把会展中心的情况详细汇报一下吧!”

从会议室出来,我一声不吭,在会议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装着神情轻松地回到位置上,坐在位置上,我想着刚才的谈话,脑子很乱,不由得一个劲的猛喝水。

这时候,月儿走到我身边,向我要一个公司的居间协议的模版,我上下找不到U盘,想起手机的FLASH卡上有,我就把卡拔下来给了月儿。

月儿低下头轻声问我怎么啦,原来虽然我装着若无其事,但冰雪聪明的她从我的表情细节发现了我的不开心。

我笑着摇了摇了头,月儿给了我一个明媚的笑脸,轻轻地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回到了位置上。

这时候,MSN上传来月儿的信息,上面有一个大笑脸:“老拆,怎么啦?”

我打了一个撕牙裂嘴的笑脸:“没事,刘良来负责会展中心的事了,正在让我做汇报和交接呢!”

月儿很吃惊地说:“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抢别人的果实吗?”

我说:“TNND,开荒种树不见得有人帮手,快开花结果了,就有人撒尿圈地、爬树摘果了!”

月儿发了一个唇印过来:“不要生气,老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鼓励我,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现在的挫折是只是一段插曲,主题曲由一定会响起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这是我在月儿碰到挫折的时候,经常用来安慰她的话,没想到这丫头用回来安慰我了,我的心顿时觉得暧洋洋的。

这时候,张宇哲和刘良谈笑风生地出了会议室,刘良进到了我的桌边,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说健哥的是大力金刚掌,那这位刘兄则是化骨绵掌,化得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让我有点怀念健哥的那只圆手的大力金刚掌了。

刘良说:“小梁,会展这个项目还要你多配合了!”

配合?我无奈地看着刘良那张因为春风得意而笑得像朵花的脸,心里有一股气憋在胸口,闷得慌。

张宇哲从位置的那头也叫唤着我:“小梁,你去约一下黄主任和采总,我和刘良也见见他们,沟通沟通更进一步的细节。”

晚上,我约了老莫,小毕他们一块在天河南二路的“新泰来”吃黄鳝饭,月儿、凌听和云水有事,没有来。

以为老莫会春光明媚,风骚逼人地出现,没想到他却像秋天之茄般垂头丧气。

我和小毕很奇怪地看着他,我问道:“莫兄,不是媳妇找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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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28 | 只看该作者
 老莫端起一杯珠江纯生一饮而尽,抹抹嘴说:“唉,别提了,媳妇回来了,自由和财政大权没有了!凌听和我约法三章,上交薪水,周末时间铁定属于她,出差和陪客户接受不定时查岗。”

我乐了起来,说:“你属于待罪之身,现在是保释时期,没有人民群众的监督,怕你走上不归路啊。”

老莫从我前面抽出一支“三五”,我替他点着。他皱着眉头猛吸了一口,说:“惨啊,老拆,你说这个男人嘛,生活的乐趣,不就在于喝点小酒,泡个小妞吗?”

小毕夹起一块这个店里的招牌菜“老娘肥叉”滋滋有味地边吃边说:“老莫你就别谦虚了,是泡堆小妞吧。”

我笑着说:“小毕的眼睛虽小,聚光啊,看得很真切!”

老莫伸筷拨开冰块,夹出一块生鳝片,在芥末上蘸了蘸,放进嘴里,闭着眼睛嚼着,舒服地张嘴享受着一股气从嘴冲上眼睛的快感,然后擦擦眼角被芥末引出的泪丝,说:“对了,老拆,下午在MSN上,听你说会展中心的事,现在什么情况?”

我叹了一口气,郁闷地喝了一大杯的啤酒,摇摇头说:“能怎么样,换了个人负责这个项目,我配合!”

老莫为我倒满酒,和我碰了一杯,大声愤慨地说:“TNND,这不是强奸吗?老拆,你也不能就这样张开腿,让他们上啊,好歹也要反抗一下啊!保不住贞操,也好歹让他们不爽啊!”

小毕也认同地附合:“对啊,老拆,你让采韵和黄主任他们帮你一下吧!”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采韵,接了起来,却听见采韵在电话那头带点痛楚的声音:“小拆,你现在在哪呢?”

第四十四章

我大吃一惊,忙问采韵怎么啦?

电话那头采韵告诉我,刚才她在沙面网球场打网球,左脚崴了一下,本来以为没事,没想到打球的同伴走了后,她想去开车,却发现左脚根本就着不了地了。

采韵的声音里透着痛楚,看来伤的不轻,我说我这就去接她。

我把车锁匙扔给了小毕,让他帮我开回去。然后我立即打车出去了沙面网球场,这时候路上的车辆很多,我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才赶到那。

沙面网球场,毗邻白天鹅宾馆和外国领事馆区,有很多网球高手和老外在这里打球。

我到球场门口,老远我就看到采韵一袭白色的网球服,坐在一旁的休息凳子上,表情痛苦地轻轻地揉着受伤的地方。

抬头看见我,采韵露出了笑容。

我心疼地弯下腰,轻轻地帮她除下鞋,褪下袜子,看到雪白的脚裸上已肿得厉害,我轻轻按了一下,采韵立时痛得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叫了出声来。

我在大学是校排球队的,经常碰到一些运动受伤,所以知道这是踝部韧带拉伤的现象,应该马上敷冰,但网球场上哪来的冰,我站起身看了一下,有主意了。

这时候,采韵站起了身,用右手搭住我的左肩膀,想尝试慢慢走出去,但这次伤得有点厉害,走了两步就因为太疼痛而停了下来,汗滴大颗大颗地从她的脸上滴下来。

我从地上提起她的网球包,斜背在身后,然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左手扶住她的背,右手轻轻穿过她的双膝,把她横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向球场大门。

我以后采韵会拒绝,但即使拒绝我也要把她抱上车,因为这种韧带拉伤非常疼痛,如果马上继续受力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但意外的是,采韵只是温顺地将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心里不由地暗爽,原来再坚强的女人也是需要我这样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的。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骄傲的妻子,一个是吃惊的丈母娘;看来,一个成功的女人后面需要两只手,一只手把她变成男人,另一只手把她变回女人。

把采韵变成男人那只手的活太累,就算了,但把她变回女人那只手看来非我莫属了。

我面不改色,气不喘,昂首挺胸把采韵抱到了她的的那辆“陆虎”的副驾驶位上,并把位置拉到最后,这样采韵的脚就可以平平地放着,不会因碰到东西而疼痛,我把驾位放到45度角度,让采韵躺得舒服点。

然后我冲到最近的一家士多店,到了店里,我双手扶腿,大喘了几口气,抱着采韵走了这么长路,还真有点累,只是刚才为了显示我的孔武有力,没好意思在采韵面前大喘气。

我从冰柜里抓了一堆的雪条,买了单后,把雪条棒一根一根地拔出,然后弄碎雪条,分开两个袋子来装,做成了两个冰袋。

我回到车里,把冰袋轻轻环贴在采韵的脚裸上。贴好后,我站起了身,看到采韵网球短裙下两条腿,肤光胜雪,笔直而修长。刚才只顾了着急了,也没好好近距离地欣赏一下,蚀本生意不能做,我不由地吞了两口口水,让眼睛饱吃了几口冰琪琳。

采韵一直温柔地看着我帮她敷冰袋,这时候笑着问我:“在看什么呢?”

我抬起头,老实地回答说:“春光灿烂,我的眼睛在这里踏青呢。”

采韵嫣然一笑,说:“小朋友,踏完青没有,如果结束了,可不可以送姐姐回家呢?”

回到采韵住的小区后,我停好了车,把她抱回到家。

采韵的全身软若无骨,她打球没有戴BRA,而是戴着运动型束胸,我的搂住她的背的右手,不时地穿越过界线,碰到她柔软的胸,这一路抱得我猿心意马,如走云端。

到了她家后,我轻轻地放她到沙发上,采韵顺手拿过桌上的纸巾轻轻地帮我擦了擦汗,我笑着接过她手上的纸,自己胡乱擦了几下。

不能再让她帮我擦下去了,再下去估计擦出的估计就是火花,而不是汗了。

我取出路上买的云南白药,蹲下要帮采韵按摩治疗和喷药,采韵笑着说全身是汗,怕薰晕我了,要先去洗澡。然后她用单只脚像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着去浴室洗澡。

不过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更是跳得我鼻血欲爆,我不得不把头仰起45度,以防万一。

洗完澡后,采韵着了一件宽大的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跳了出来,稍一俯身,胸前的春色便一览无余,虽然戴了BRA,但还是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如雪的肌肤,起伏的峰峦。

这一看之下,搞得本是热血青年的我,更是热血沸腾。

想当年大学里入党也没有经受过这么大的考验。

当时如果入党的时候也有这么大的考验,我是十足十是入不了党,即使侥幸混进党内,估计也会立即被清退。

不过,采韵穿得这么省布,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乘人之危固然是畜生,但扮矜持好象也不是什么好鸟。

唉,人一有梦想就容易胡思乱想。

我一边满无边际地嗐想,一边给采韵喷药和按摩,采韵笑着说:“小猜,我没有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心思这么细腻,动作这么温柔。”

我微笑回答道:“那也要看对谁,如果是老莫,我直接把他那只脚也打崴了,然后叫辆白车(救护车,广州人的习惯叫法)直接来拉走他。”

采韵以前也见过老莫两次,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笑着说:“你不会的,你这个人如果活在古代,一定是个侠骨柔情的江湖侠客。”

我哈哈大笑道:“那我一定喝尽天下美酒,泡尽天下美女,然后再生一堆的儿子,把下一代的美女也泡回梁家来。”

采韵笑靥夹生,边乐边摇头,道:“女人多的地方,麻烦也多,估计你最终的结局不是被吵死就是被烦死。”

我本身想接着话头说,我会选择在床上累死,想想有点唐突佳人,就又把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们闲聊了一会,采韵忽然想起什么,告诉我从内线来的消息来看,在黄主任的推荐下和帮我们的专家的支持下,我们的技术参数和解决方案,大部份被确认要被写成招标书里的指标,在10月10号左右就会完成招标书并发标,公告20天,10月底或11月初,就会招标。

采韵本以为我会很高兴,但却从我的脸上找不到什么高兴的表情。

她奇怪地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采韵不信,说我的表情告诉她有事,我只好把目前的情况简单地和她说了。

采韵听了后,顿时非常生气,说:“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小猜,请告诉你那两个老板,如果这个项目不是你来完成,我就想办法把你们的品牌给废了!”

我劝阻了采韵说:“我虽然不是主负责了,但我还在参预这个项目,而且这个项目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我们花了很多心血,就像自己的小孩子一样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被废了,我的难受一定会大于高兴的。”

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没有说,那就是如果放弃了,答应给采韵公司的钱也就无法兑现了。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影响到采韵的利益,毕竟她花了这么大的心血,动用了这么多的关系来帮我们。

采韵的妙目凝视着我几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帮采韵按摩完,我就告辞回家了。临走前,采韵忽然想起什么事,问我:“小猜,明天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笑笑说:“当然可以,帮美女的忙是男人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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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2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公司,准备把手头上的一些紧急的事情处理掉。

十点左右,我看见张宇哲和刘良有说有笑地走进公司,张宇哲嘴里还咬着一根牙签,看来他们是刚才喝完早茶回来。

刘良经过我的位置,恍若无睹地走了过去,但又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事地,隔着几个位置,大声地叫我:“对了,小梁啊,让你安排张总会见黄主任和采总的事怎么样了啊?”

我头也懒得抬,没好气地回答道:“采总凤体欠安,这几天没空,黄主任是约不出来的,你之前就知道的。”

我的冷漠态度让刘良十分尴尬,在那头大声喝道:“小梁啊,你这态度不对啊,你平时不是老说和黄主任,采总关系有多好多好,怎么连张总要见他们,你都约不出来呢!看来,不是你不尽力,就是和他们的关系还很需要加强啊!”

我把坐椅转了个圈,翘着二郎腿,斜着眼,一句话不说地盯着刘良,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月儿这时候已经回到公司,她看不过眼刘良对我的无端挑衅,站了起身为我辩解说:“刘总,这个项目要不是老拆一点一点把关系做起来,我们可能连围都入不了,更别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如果说他的客户关系没做好,我就不知道谁能做得好了!”

刘良知道这是实情,就嘿嘿地笑了几声,自己为自己打圆场,说:“哦,小黎说的很对,说得很对,看来小梁的桃花很旺啊,有这么多女人来帮你,对女人真是老少通吃啊,采总这种成熟女人,小黎这种小姑娘都甘折服在你的五指山里啊!”

我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听到他侮辱月儿和采韵,黑着脸,噌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椅子,大步走到刘良面前,用右手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像拎只小鸡一样把身材瘦小的他拎了起来,他吓得顿时脸色唰地惨白,结结巴巴地说:“老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动武呢。”

我瞪眼沉声地说:“你TMD的把你的鸟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废了你!”

这时候同事都围了过来劝架,张宇哲也过来打圆场了,说:“小梁,放下刘良,这样成什么体统,有说好好说嘛!”

我沉着脸把刘良往地上一放,他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脸上已经“花容失色”,想找几句话来自我解嘲,却因为害怕,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回到位置收拾好电脑包,头也不回的推门扬长而去。

我下到公司楼下,看着头顶炎炎的毒日,只觉得有一股闷气在胸中冲荡,真想对天大吼几声!

这时候,我听到后面月儿的声音在叫我,我转头一眼,月儿也跟了下来。

我和月儿来到公司负二层的车库,上了车,月儿把我的右手贴在她的左边的小脸上,她的脸蛋润滑而柔软。

月儿笑嘻嘻着说:“老拆,别跟这些小人生气,您老不是老教育我们,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吗。”

我说:“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反正我是烂命一条,但我不许他侮辱你们!”

月儿似乎对你们这个词轻锁了一下眉,但马上舒展开眉头,巧笑嫣嫣地看着我说:“刘良也没有说错啊,我是甘心被你压在你的五指山里啊,不是不能走,只是不愿离开。”

我感激地看着月儿,伸出左手,拂开她脸上的碎发,看着她明亮如一泓清水的眼睛,轻轻地捧过她的脸,在她的眼睛上,唇上落下我的唇印,月儿闭着眼睛,温柔回应着我的亲吻。

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像发疯一样地响了起来,我无奈地抬起头,斜眼看着电话,看是谁打来的,是一个客户打来的。

月儿抿着嘴,笑着让我先接电话。我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接起了电话。

我在接电话,月儿在随手翻着我放在车上的报纸,后来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又拿出了笔,在报纸上写着什么。

我刚接完电话,月儿的电话又响起了,接完电话,月儿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腰,把脸贴着我的怀里,舒服地闭着眼睛说:“老拆,我喜欢你的胸膛,像港湾一样,很宽很安全。”

我坏笑地在她耳边轻轻说:“古人云,礼尚往来,我的胸让你依靠,你的是不是让我……”

月儿挣扎着起身,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但眼里却是嗔意,没有怒意,她抓起我的右手轻轻地咬了一下,不痛,我照例大叫了起来,这时候有保安经过车边,隐约听到里面有叫声,不由地多瞧了两眼,还好我的车是直着停的,而且膜贴得很黑,他的小眼睛没有看到什么。

我和月儿对笑着吐了吐舌头。

月儿在我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我要上去了,有两个着急的报价要给客户,你去哪呢?”

我告诉她我下午要去采韵那有事,月儿没说什么,只是要我小心开车,然后恋恋不舍地上楼去了。

我正要开车,忽然瞥见月儿刚才无聊的时候写的字,好奇地拿过来看。

原来她看的一个楼盘的广告,上面写着一句很温馨的广告词:“Thehomeiswheretheheartis”(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月儿在下面接着写了一句:“Theheartiswhereyouare”(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还在“you”下面画了一头猪,头上写着“老拆”。

我微笑地看了良久,小心地撕下这页广告,折叠好放在我的笔记本里。

随后我到了采韵家,采韵的脚比昨天更疼了,这是正常现象,我出轻轻地帮她揉了一会。我不想采韵还到下面去吃饭,就到厨房去转悠,说是要做菜给采韵吃,这让她很是惊讶。

可是她冰箱里的东西大部分是做西餐用的,对于西餐这玩艺,吃,还行,做,我就歇菜了。

最后我发现我能做的只有番茄和鸡蛋了,于是我施展尽浑身技艺,做了三道菜,最后我自己很是满意地端上桌,采韵坐在餐桌边,右手撑着脸,很是好奇地看我做了什么菜。

我先是左手扶背,右手扶腰,弯腰行礼说:“这是梁大厨师为尊贵的采韵小姐做的三道名菜,分别是‘渔歌晚唱’、‘日出江花’、‘几度夕阳红’!”

采韵大感兴趣,笑呤呤地一拱手道:“梁大厨师请!”

我乐呵呵地打开第一道菜“渔歌晚唱”,其实就是煮水蛋,上面飘几根短葱,短葱取意为渔船,水蛋取意为夕阳下之江水。

第二道菜是“日出江花”,其实就是西红柿蛋汤,用的是“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意景;

第三道菜是“几度夕阳红”,其实也就是西红柿炒蛋,边上带着几根点缀的青菜,取的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之意。

采韵樱唇含笑,边夹起一块“夕阳红”品尝,鼓掌道:“梁大师真是好文采!”

我笑嘻嘻地自行坐了下来,先尝了一口“日出江花”,然后厚颜无耻地自己夸奖自己道:“食神也就这水平了。”

采韵尝了一口“渔歌晚唱”,点点头笑着说:“食神哪有梁大师这么有文采,大师真是文武双全,小女子佩服得不行了。”

吃完饭,闲聊了一会,大概3点多钟,我们按计划去了银河公墓看采韵的男朋友,今天是他的忌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采韵都会去那看他,今年正不巧碰上脚崴着,所以让我陪她来。

刚下了一场雷阵雨,驱走了夏日的闷热,雨后地面散发着泥土的新鲜的气息。

我背着采韵来到了她男朋友的墓前,我没有抱着采韵上来,一来搂搂抱抱有惊扰安息之地之嫌;二来抱着采韵来看她男朋友,即使是已在黄土之下,我也觉得不妥。

我把路上买的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放在他的墓碑前,我看到墓碑不是中国人传统的写法,墓碑中间写着“余子谦”,左边写着去世的时间是2000年9月22日,右边写着一排小字“你带走了我的世界”。

我扶着采韵慢慢坐下,然后走到不远的地方去抽烟了,因为我知道采韵肯定有话和她的“子谦”说。

过了一会,采韵叫我,我背着她回到了车上,我问她是回家还是去哪?

采韵想了想说,带她去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兜兜风,她不想一个人这么早回家待着。

这时候已经5点多钟,我驱车带采韵去了麓湖。

夕阳下的麓湖,水面映着如火的天空,风掠过,湖面荡起阵阵金色的涟渏,宛如莫奈的印象派笔法下的美丽作品。

我把车停在麓湖高尔夫门口的小桥边,和采韵看着窗外的美景。

这时候,采韵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接完后,她侧着头看着我说:“我刚收到会展项目的一个最新消息,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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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29 | 只看该作者
我喝了一口冰红茶,点点头说:“会展中心的参数确定了是吧?好消息啊。”

我知道采韵的担心,这个项目如果进展顺利,怕刘良他们会真的会卸磨杀驴。

采韵点了点头,说:“是的,会展中心的参数已经做完,80%是用我们的参数。”

顿了顿,她凝视着我,说“小猜,谢谢你。”

我看着采韵星光如漆的眼睛,读出了她眼里的内容,摸了摸下巴笑着说:“何谢之有,我们都做自己该做的事。”

采韵嫣然一笑,看着车窗斜照的阳光说:“小猜,这几年我见过很多很有成就的男人。你不算是最优秀的,但你是对朋友最真,是最有情有义的,虽然在生意场上,你这种性格很容易吃亏。就比如这次的事,一般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出面用非常手法来帮他,但你没有,而且我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不想我白辛苦一场,哪怕你会因此遭受多大的损失。”

我淡然一笑说:“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听过这首诗吗?金庸小说里,我最喜欢的是令狐冲,因为我也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也是个很简单的人,我只做让我自己觉得快乐的事。”

“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采韵重复着这段电影《笑傲江湖》里的诗,点点头说:“痛快,可惜没酒,不然真想和你喝一杯。”

我突然想起来在车厢里还放着半瓶博若莱,就下车去取了来,采韵见状像小孩子一样很是开心。

但是没有酒杯怎么办,我眼睛转了转,有主意了,我到车厢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把水倒了,各倒了一点红酒进去。

采韵笑靥盈盈地用矿泉水瓶和我干了一干,美美地喝了一口,说:“葡萄美酒矿泉水瓶,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美酒了。”

我也小喝了一口,看着阳光下明艳动人的她,笑着说:“斜阳,流水,佳人,美酒,夫复何求啊。”

采韵含笑地回道:“斜阳,流水,美酒,聪明而浪漫的男人,夫复何求。”

采韵又喝了一口酒问我:“你也喜欢《笑傲江湖》的令狐冲,我还以为现代的男人都喜欢韦小宝的左拥右抱呢?”

我呵呵地笑道:“我也想啊,不过我爸妈生我的时候,模版没设计好,所以我老妈老是担心我的人生大计,我成年后每每为终生大事发愁的时候,我老妈总是这么安慰我,‘儿啊,谁说你娶不上媳妇的,我这就给你介绍咱村的村花,远房亲威,五服外,不算乱伦’。”

采韵乐得咯咯直笑,说:“你妈妈这么幽默啊,真是有其子,原有其母。”

夕阳渐渐沉入都市的楼宇间,把归人的身影拉长在回家的路上,湖面上斜阳的余光像散步的女人,懒慵地慢慢地离开湖面。

采韵出神地看着湖面的景色,说:“我在法国的时候,也经常和他去湖边看夕阳,他去世后,我还经常去湖边看夕阳,那时候我常在想,如果我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会穿上那件他帮我设计的白色裙子,在湖的中央像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美丽地离开。”

我看着采韵美丽而有点忧伤的脸,有点心疼这个知性的美丽女子,更是羡慕那个叫余子谦的男孩。

这么多年了,他还牢牢地占据着采韵的心,哪怕将来,采韵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在内心最深处,还是会固执地留着他的位置,哪一天不小心打开尘封的记忆,依然会泪流满面。

很多年来,我一直认为再灿烂的爱情也终将败给时间;我一直认为所有的爱情总是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时候,渐渐地被遗忘。

但采韵改变了我的看法,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爱情可以穿越时空,可以穿越阴阳界线,把两个人的手永远地牵在一起。

采韵和我又碰了一下矿泉水瓶,看着瓶里的红酒,两人相视一笑,只听过葡萄美酒夜光杯,葡萄美酒矿泉水瓶还真是头一遭。

这时候华灯已初上,广州若隐若现在灯火的海洋里,别样的美丽,广州是属于夜晚的。

我和采韵在二沙岛的“塞纳河”吃了一顿法国菜,然后送她回家,到她楼下,我很顺手就抱着上了楼,她也很自然地紧紧搂往了我。

我们的脸离得很近,她的唇离我的唇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只是我一低头的距离,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听着她轻轻的鼻息,心里有点心猿意马。

我抱着采韵走了一百多米回到了她家,却始终没能走过这十厘米,虽然我的直觉告诉我,采韵应该不会拒绝。

也许是因为月儿,也许是内心深处我不愿成为余子谦的替代品。

我回到家,刚洗了一个澡,老莫打了个电话进来,我接了起来。

“喂,老拆借我点钱。”老莫在电话说。

“没问题,要多少钱?”我很奇怪,老莫平时收入高过我。

“二万吧,我的信用卡今天丢了,正在补办呢。”老莫说。

“行,你把招商银行的卡号给我,我马上给你打。”我回答道。

“国庆我要和听听回四川老家,我想买个金伯利(Kimberley)钻戒给她向她求婚,不过我现在的财政大权全部上交了,我又不想向她拿,想给她个惊喜,所以先向你借了。”老莫解释道。

“恭喜啊,你们快功德圆满了啊,你和凌听现在是如胶如漆吧。”我笑着说。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声叹气,“唉,从那件事后,她变得比FBI还敏感,女的电话,我在网上和女的聊天,哪怕她在十米之外,转眼她就能出现在我面前。”

我哈哈大笑:“老莫你这叫自做孽不可活。”

老莫接着说:“我们现在老是为一些小事吵架,昨天我在网上和一个女Q友聊天,就是打了几个吻和玫瑰的图标,被她看见了,又吵了一架,到现在还没有理我。”

我点了点头,说:“所以想买钻戒给她,表明你的心意,也增强一下你们的感情。”

老莫说:“是啊,现在的爱情多贵重啊,二万大元买美人一笑。”

我笑着说:“值得的,钻石恒久长,一颗永流传嘛。”

老莫在电话那叹了一声接道:“钻石恒久长,一颗就破产!”

挂了电话后,我上了网,我和月儿说好了在网上聊天。

月儿上线就关心地问我心情好点没有。

我给她打了个笑脸:“没事了。不过刘良再胡说八道,我一定打他个满地打牙。”

月儿在网络那头打了个笑脸过来:“咯咯,那到时我送他一副假牙!”

月儿开心地告诉我,她已经说服妈妈和舅舅,迟两年再去新加坡。

她调皮地说:“这两年好好地守住我哦,说不定哪天你伤了我的心,我就从会你手里溜走到新加坡去的。”

我笑着说:“太没安全感了,我要加点保险才行!”

她好奇地问:“什么保险啊?”

我说:“比如这两年,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勤劳点浇浇花,播播种,让你生个小小拆出来,万一你走路了,我也有找儿子的由头去新加坡找人。”

月儿发了一个莫身冒烟生气的图标过来,说:“咯咯,想死啊,老拆!”

我也告诉了她老莫的事。

月儿告诉我,凌听也和她聊过这件事,凌听现在自己也觉得有点神精质,过得很累。

月儿说:“我可以感觉凌听的那种心情,不放手千般心累,放手又万般不舍。可能恋爱如同喝酒一样,七分的时候最是幸福,过尤不及。”

我停下了打字的手,看着屏幕,回味着这句话,良久,我回道:“那你现在爱我多少分了啊?”

月儿回答道:“不告诉你,那你爱我有多少分了呢?”

我发了个撕牙咧嘴的笑脸过去:“我爱你有14分。”

月儿笑着说:“百分制的吗?”

我笑着说:“两个七分,最幸福的两倍,幸福得昏死过去了,等待你这个公主来吻醒我!”

月儿大笑说:“放心,我从不吻一只猪的。”

我微笑地说回答:“如果这只猪恰恰叫老拆,又是恰恰是你爱的那头猪呢。”

停了一会,月儿发来信息:“老拆,可是爱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你带给我太多的快乐,我很怕一觉醒来,这些快乐就不属于我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选择先放手,因为我不知道,当你先放手的时候,我会有怎么样一种的痛。”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儿的文字,心里不觉地弥漫着幸福和感动,平时的流利的脑袋这时候突然变得很迟钝,良久才在屏幕上写下:“我是个浪子,能会给你带来快乐,但也可能给你更大的痛苦,没有想过放弃吗?”

月儿很快就发回了信息:“想过,只是最后我发现,爱你很痛苦,但是不去爱你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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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3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中午,助理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下午五点钟部门开紧急会议。

我一天都在外面办事,四点半钟的时候,我赶回了公司。

刚到公司大张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今天上午刘良从不知哪个渠道的途径打听到了,会展中心已经确认用我们公司产品的参数的消息,得意洋洋地来向张宇哲汇报。刚才张宇哲把他招过去聊天,让他此个项目只对刘良负责,不再对我负责,并对他说我已做别的行业去了,不再负责这个项目去了。

我顿时猜到了这次会议是什么内容,卸磨杀驴的故事终于真的开始上演了。

参加会议的是全体的销售人员,月儿进来就找到我,并坐在我旁边。我双手抱胸,冷冷地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表演。

会上张宇哲宣布把销售部门的业务分成两块,一块是大客户部由刘良负责,把包括会展中心在内的大项目都划到了他的部门;第二块是SMB市场(中小企业市场),由我负责。

我们部门的业务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产生于大客户,SMB市场刚开始做,只占很小的比例。拿掉我的大客户的业务,也就是否定了我之前的工作,如果认为我不行,直接开掉我就行了,为什么又给了个SMB市场的负责人给我?

我的心里一片怒火,脑袋一团混乱。

宣布完,张宇哲问大家有什么问题,我还没有说话,刘良先说话了。

他说:“张总,我在公司是个老人了,但这个部门算是个新人,一下子承担起大客户的工作,感觉压力很大,但我一定不辜负公司对我的期望。当然,我还有个要求,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就是梁猜做大客户时间长,经验也比较丰富,我想能不能把梁猜调回大客户部,由他领导我,我领导他都可以,毕竟这么多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张宇哲微笑地点了点头,说:“梁猜是个人才啊,所以我委矛他重任去开拓未来三年的我们增长的最重要的SMB市场,刘总不能满足你了哦。梁猜,你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俩这么一搭台唱戏,我顿时语结了,如果我这时候再提出反对,反而让人觉得是我胡闹了。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公司政治,什么叫政治手腕。

在业务上我自认为已经算是个刀山里来,剑海里去,一支梨花压海棠(周星星语)的高手了,但在公司政治里,我才发现我就是一个TNND的小学生,看着大人在表演,高山仰止,只有流眼泪和流口水的份。

我还想说什么,正在酝酿的时候,张宇哲看在眼里,一脸和善,笑眯眯地说:“小梁肯定是要说会展中心的事吧,放心,公司是不会随便否定掉你的成绩的,现在虽然由刘总来全面负责,但是做下来后,会分一半数给你。”

我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这张单从**公司到用户牵涉到很多的关系,比较复杂和难处理,我还是申请由我一手做完这个项目。”

刘良以为我在说他的能力不够,脸色变得很难看。

张宇哲也一脸的不高兴地说:“小梁同志,你的能力不错,但这个行业也不是就你一个人能行,我们这个部门不需要有勇无谋的孤胆英雄,我们需要会团队合作的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不用再说了!”

最后是二个部门的人员分配,包括月儿在内所有老销售或能力强的销售都被分到大客户部,而我带的是两个刚刚毕业的小年青。

散会后,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在楼梯间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这时候健哥刚好也出来抽烟,看到了我,我们不由地聊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自从健哥被调到了综合部,他就称病休息了几天,今天刚好到公司来转转。

我们到了楼下几层去抽烟,因为楼上全是公司的人经过,人多耳杂。

他听了我说的情况后,帮我分析情况。

张宇哲把我挤出大客户,是为了让刘良能绝对把控业务,安排我做SMB市场的负责人,只不是乱棒打完我之后,给的一小颗安慰性的糖果,毕竟我在这个部门做这么长时间的业务,业绩也很好,得给我一个交待,也是为了安抚人心,让其他人看了不会心寒,这只是一种政治手腕。

但他肯定不会让我把会展中心的项目做完,因为既然要扶刘良,就要让他有业绩,会展中心是最现成的,现在来看如不出意外,这个项目成功的可能性极高。如果我完成了这个标志性的项目,一来扶刘良没有业绩支撑,二来就没法顺利清除我了。

健哥的一席话让我顿时毛塞顿开,果然是深谙公司政治斗争哲学的老手,虽然他的时运也不济。

健哥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不让采韵和老黄帮我说话。我告诉了他,老黄一般不会出面帮我的,我也不想为了我毁他的清誉。采韵,我不想因为我,让她白辛苦一场。

健哥问我有没有告诉过采韵现在这个情况,我说简单说过。他很奇怪地问,采韵没有说什么吗?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也不希望她有。

健哥拍拍我的肩膀说,老拆,你的心真是好,你看着吧,采韵一定不会做视不管的,这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不知道为什么,健哥的大力金刚掌自从他离开部门后,内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浑厚了,拍我的肩膀好象也没有这么痛了。

回到位置,我还是越想越憋气,月儿很担心地为我倒了一杯水,轻轻地不为人注意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朝她笑了笑,反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别担心。

这时候,徐胖子经过我的位置,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刚才他和张宇哲,刘良他们在郑总办公室聊天,刘良告诉郑总,之前我做的工作有问题,是他这一段力挽狂澜才使这个项目能够确保优势,张宇哲也顺势说,为了确保项目顺利进行,他已经让刘良全面负责此项目,而调我去开拓新市场。

我听完后,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可以让别人来接我的工作,但他们不能这样随便否认过所做的工作和我的能力!这张单,是我和老黄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出来的,是我和采韵呕心沥血共同打出来的,真是欺人太甚!

我很快打印了一份辞职申请,深吸一口气,走到张宇哲的办公室前面,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刘良正在里面和他在说笑。

我推开门,把辞职书放在他的桌面上,说:“张总,我辞职!”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第四十八章

辞职的那几天,准确地说是休假的那几天了,因为张宇哲毕竟没准我辞职,只让我休假。

我在空前的逍遥中却感觉心里空前的不踏实。

那天我把辞职丢在张宇哲桌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打电话给我,给我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我在电话里一声不吭。

最后他好言好语地说是准我休假,10天、20天都可以,我自己定时间,休好了假,想明白了再来上班。

随后我给健哥打了个电话,健哥告诉我,这时候,宇哲现在是不能让我离开的。

因为我的业绩好,能力又是公司内公认的,他刚上任就把我给赶走了,“嫉贤逐贤”的恶名太重,不利于他今后开展工作,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所以,他会让我休假,在公司里再做出百般挽留的姿态,放出一些不利我的风声。

如果到时候,我还执意要走,而且如果会展中心项目成功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成就我离开,而大家也可能会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而非他的问题。

我顿时彻悟,我这种随遇而安的小人物,虽然早已经立志“只问江湖丰乳肥臀,不论政治刀起勺落”,只是我这只小小独木舟,一旦被抛进这场政治斗争的风浪里,就毫无反抗力地‘香消玉殒’,由战士直接升级成烈士。

唉,本来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水煮蛋的我,现在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煎成了荷包蛋。

我通知了家里人和重要客户后,把手机转到了公司助理的座机上。白天睡觉,吃饭的时候去照顾采韵,晚上和月儿一起。

这样的小日子,我过得还算消遥。

只是手机一天闷声不出气,让一贯习惯电话此起彼伏的我,极为的不习惯,我时不时会习惯性掏出手机看看是不是关机了,或者是坏了,掏出来才想起,我转移了所有的电话,于是又会嘲笑自己是奴隶命。

平常有电话的时候,埋怨电话像催命鬼,没电话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就像一对老夫妻,相处的时候埋怨对方太啰嗦,哪天对方不在身边了,却又觉得生命变得空荡了。

休假的第二天,采韵就问了我事情进展,因为她发现我在她那下午居然没有一个电话,觉得非常奇怪。

我淡淡地告诉她,我已经休假专职照顾她,项目已经交给了一个叫刘良的同事。

采韵灵亮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太好了,我平白添了个全职男佣。”

我笑着补充:“完全免费,童叟无歁,还倒贴买菜钱。”

转眼就到了国庆节,采韵看我闲得快长毛了,让我国庆陪她去澳门玩,顺散散心。

随后见着月儿后,我问她,国庆怎么安排?

月儿告诉我国庆要回成都老家陪父母,这是她在外读书以来,一直的习惯,因为每年也就五一、国庆、春节这么几天有时间,她都会尽量地回去陪亲人。

对于她的孝心,我很是赞许,让她安心回去陪家人。

而我母亲国庆要去安徽看我嫂子和照顾刚出生的孙子,不在家。于是我决定国庆和采韵四处去走走散散心。

月儿也让我好好地出去玩玩,说这段时间我的压力太大了,她很心疼我,怕我累出病来。

国庆前一天,我和老黄又下了几局棋。休息的时候,老黄问我,为什么换了刘良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告诉老黄,公司人事有些变动,不影响项目进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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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尝试用不同的下注数来**,赌场一定是通过摄影头来观察,然后传递指令给洗牌机,我所要做的就是突然打乱注数,以使机器无法临时应变而使程序失效。

我静等洗牌机洗完牌,先放下四注筹码,这时候我听到洗牌机又是一阵的响,在荷官要发牌的一刹间,我忽然把四注合为一注,然后让荷官发牌,这一把我以19点赢荷客的17点。

第二把我只下一注,同样在开牌时候,我忽然分成四注,同样我赢了三注,只输了一注,我留意到如果我只下一注,最后将是我爆牌告负。

赢了两把后,我信心大增,不停地变化着注数,不一会我就赢了一万多,但下几把庄家又赢了一些回去。

看来这一招效果不是特别大,我开始尝试第二种玩法,我不变注数,开四注或五注,在第一,二注各压上二千,其他几注都是最低的三百。补牌的时候,第一二注只要是超过十二点,我就不补了,哪怕庄家是十点,虽然照常理是需要补牌的。而其他几注全部反常理来补牌,明明要补的,我不补,明明不需要补牌的,哪怕二十点了,我一样地去补牌。

目的只有一个,把程序设计好的牌序搞乱。我这种补牌法看得荷官直是摇头,但是却是极为的有效,往往把庄家的好牌活生生地拖成爆牌。

半个小时,我不但把采韵输的二万赢了回来,还多赢了三万多。采韵在旁边津津有味地观战,不时地很是佩服地看着我。

荷官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她频频地点头对采韵说:“你男朋友非常聪明!”采韵含颌微笑,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时候,来了两个看似当地人,坐在我的下家一起玩,但他们的玩法却和庄家极为合拍,不一会我就输了将近五千。我数了数筹码,差不多刚好赢了三万,我笑着把筹码给了采韵,示意形势不对了,应该收手了。

采韵也知道久赌必输的道理,她去柜台换了现金。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输一百块钱的沮丧感远远强过赢一万块钱的快乐感。所以我们见好就收,以保持现在的好心情。

然后我们一起上三楼的自助餐厅去吃晚饭,每人二百港币,但里面的菜色丰富,有粤菜,也有葡菜,港式菜,海鲜居然还有龙虾。

我和采韵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问采韵晚上是住在澳门还是出关住珠海。

采韵眨眨眼,笑着说:“小朋友,跟姐姐来吧。”

我们边散步边聊天来到了葡京大酒店,葡京与金沙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

采韵带着我径自到了大堂前台,原来她在这里定了房间,我们住的是东翼。

来之前,我就听说葡京分东翼和西翼(也称新翼和旧翼),东翼是正规的高档酒店住房,而西翼是极尽风花雪月的地方,据说有几百个小姐。

澳门不旦赌业发达,情色业也是极为兴旺,难怪被称为男人的天堂。

我在楼下不禁朝西翼多瞟了两眼,希望能看看传说中的人间胜景。

我在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视,看ESPN的网球赛,等着采韵过来会合我,因为女人梳妆的时间与美貌成正比,所以就耐心地等待。

过了一个多小时,采韵终于来敲门了。

我打开门,眼睛顿时一亮,采韵笑呤呤地站在门外,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短裙,肤光胜雪,眉目如画。

看着我流口水盯着她看,采韵巧笑盈盈地举起右手中的几个袋子给我,我诧异地看了看袋子,发现有两袋是“阿玛尼”的衬衫,有一袋是“Evisu”的牛仔裤。

我平时虽然不穿这些奢移品,但我知道这三件估计价格已经上万元。

采韵笑着说:“不要谢我,这是你下午赢的战利品,我按照你平时的尺码买的,待会试试,不合适到楼下去换。”

我笑着谢了她,也很是感激她的心细,因为她知道把赢的钱给我,我是一定不会收的,但如果她亲手挑的礼物,我是会很乐意接受的。

采韵是个好女人。好女人就像自己的手,当你哪里痒了,哪里痛了,永远会第一时间帮你挠痒揉痛。

我穿上采韵新买的“阿玛尼”衬衫,她买的尺码刚刚好,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尺码,但我很惊异她的目光如矩。

好衣服穿起来很舒服,只是我这么一个习惯随随便便的人,还是不太习惯太贵重的衣饰加身。

我们先一起到了新世界帝濠酒店大堂之GreenSpot绿宝酒廊,这是香港著名歌手玛利亚(肥妈)开的酒店,这是澳门很旺的酒吧,请了南非著名Wazzup乐队及古巴10人大乐队从9点半就开始不停地演唱劲歌热舞

我和采韵边听歌边喝酒,喝到hight时,我们随人群又唱又蹦(当然采韵是又唱又摇),我们都像蒸熟的螃蟹又红又热。

我们不知不觉喝了两瓶的97年的法国lafite(拉菲),采韵的前面的头发有几缕零乱,但别有韵味地散落在额前,湿润的红唇,晰白透红的脸蛋,在吊带裙里害羞地时不时探出半张脸的酥胸,美艳不可方物,让我看得不觉得有些呆了……

采韵觉得不过瘾,又拉着我去回力球场的UFO的士高夜总会,继续着我们狂欢,也许是在异乡的缘故,我们尽情地喝着,蹦着,摇着,身边的烦事杂事被我们远远地丢到了对面的香港去了。

酒精在我们的脑袋里蓬胀,在我们身体里发热,刚开始我们还只是手牵着手,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抱在了一起,然后是脸靠在一起,最后我们的嘴唇就不自主地亲吻在一起了。

后来我回忆起这段情节,对老莫说,当时的情形就像雨天闪完电后,不打几声雷,好象有点不太仗义。

老莫则惯例鄙视地朝我比了下中指说,别装了,采韵这种尤物,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也要上,你丫就装吧。

我承认内心深处是一直在渴望这个时刻的。但也不能否认,我之前就有这种机会,但我用我的理性压住了我的兽性。

大部分是因为月儿,小部份原因是我不想成为“梁子谦”。

都说鉴别男人的标尺,是下半身的勃起的时间与地点: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那是个标准的畜生;何时何地都不能发情的,是标准的废物;借点酒发点情的,是个标准的男人。

很明显,我是个标准的男人。

如果你抱着怀里的美女,左手感受着柔软身体的娇嫩,右手感受着修长大腿的润滑,从一楼亲吻到十楼,然后绅士地送她回自己的房间,绅士地道声晚安。

那基本可以预见,第二天早上你一起床就会发现,你可怜的小弟弟已经被一把愤怒的剪刀裁剪成鱿鱼圈了。

我这人爱冒险,但从来不在女人身上冒险。

所以我直接送采韵回房后,在她没有表示反对的情况下(当然我也没时间征求她的意见),两人双双地倒在了床上。

轻柔的夜灯下,我欣赏着采韵那宛如会唱歌的身子,优美的曲线,皮肤柔软而润滑,胸挺拔而有弹性,当我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就好象轻弹着钢琴,一不经意就会流出迷人的曲子。

采韵的眼神迷离但充满了诱惑,她伸出纤纤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带着我进入到了我梦想的领土,于是两个人融为了一体,紧得连风都无法挤进缝隙。

空气中弥着暧昧的气息,耳边是采韵轻轻的呻吟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们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巅峰,采韵不由地喊出了声,紧闭着双眼,用嘴用力地咬着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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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3 07:51 | 只看该作者
终于还是来更新了,呵呵,,看来近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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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07:55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911jeep 于 2009-5-23 07:51 发表
终于还是来更新了,呵呵,,看来近期很忙!~~
是啊,最近事情有点多,谢谢你每天够光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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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3 21:53 | 只看该作者

很好。帮顶起来。期待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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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4 09:57 | 只看该作者
清早,我半闭着眼睛滚下床,去上厕所,摸回床边,从眼睛的缝隙里,看见天已经亮了,采韵赤着脚,身上披着浴巾,站在窗口,凝视着远处港口的风景。

我知道采韵一直有晨练的习惯,不过没想到是这么早,她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是只懒虫,早起会被鸟吃。

所以,咚的一声,我重新倒在床上,采韵回头微笑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凝望远处的风景。

我眯着眼睛,看着采韵,昨晚太忙,只来得及用下半身来思考,现在终于可以用我的心和眼来欣赏她了。

桔色的阳光恬淡地撒在采韵的身上,似乎是那么的不经意,却又那么的和谐地融为一体。采韵拿着手机在拍着旭日初升,她的侧面是那么的美丽,仿佛是诗人妙手偶得佳句,又仿佛是琴手浑然天成的绝曲。

想起一个诗人的诗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现在应该是,你在窗前看风景,看风景我在床上看你。在桥上看美女太考验视力,还是像我一样在床上看比较清晰一点。

我起了身,走到她身边,用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

采韵微微一笑,用唇轻轻地回吻着我,我们一起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它像只半熟的蛋黄,被烙在天空上。周围的景物在淡淡的晨曦下,显得那么的新鲜。

采韵又拍了几张旭日东升的照片,而我在专心致致地亲吻着她的娇嫩的脸,双手也由腰神不知鬼不觉地挺进大别山,来到她的双峰。

采韵微笑地把脸贴着我的脸,顺手用手机拍了几张我们的合照。在拍后面几张的时候,由于她的浴巾只是轻轻地披在身上,在我的环拥下,不觉得滑了下来,我的双手便名正言顺地占领了至高点。

采韵想在澳门多待两天,我闲着无事,当然也是无所谓。

傍晚的时候,我们还在补睡,采韵接到一个电话,她转了个身,伸出手,拿起电话,接起了电话,我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丫头,你在哪?”

采韵闭着眼睛慵懒地说:“我在澳门。”

那个男人说:“会展那个项目,你出手太急了,现在其他品牌联合起来……”

这时候,采韵起身扯过沙发上的浴巾,围在了身上,走到了浴室里去关上了门,剩余的话我都没听清楚,只听到采韵在里面说:“哥,我决心已定,我今晚就回广州,我们见面再聊吧。”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好到小吧台拿水喝,所以我在外面也隐约听见了。

采韵打完电话,看见我已经醒了,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小猪乖乖,我的电话吵醒你了啊。”

小猜变小猪,蟀哥变大叔,我笑着摇摇头说:“饲养员姐姐,进食时间到了。”

采韵抿嘴一笑说:“你饿了啊,不过小猪,我临时有事,要马上回广州,我们是在这里吃还是回珠海吃呢。”

我感觉到有会展项目有什么事,否则采韵不会立马要赶回去。我看着采韵问:“是不是会展中心的项目出了什么事?”

采韵点了点头,说:“他们三个品牌联合起来要赶我们的品牌出局,乘着国庆在大做工作。”

我知道,如果采韵不是为了要帮我拿回这个项目,万不会出此险着。但此着太险,分寸一旦把握有任何偏失,很可能就成全了对手。

采韵从我眼睛读出了我的担忧,笑笑说:“别担心,现在要睡不着是张宇哲和刘良。”

我轻轻地搂住采韵,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不要为我冒险,这个项目我不做也就只是没有业绩,少了点奖金。”

采韵笑着说:“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个疯丫头,小的时候,有个邻居的小胖子抢了我最好的姐妹的最心爱的布娃娃,这小男孩比我高一个头,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就使劲咬,他打我踢我,打得我脸都肿了,身上好几个地方被他踢淤了,我就是不放嘴,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爬起来,我又扑上去咬他,最后咬得他丢下布娃娃,哭着回家向他妈妈告状,说我欺负他。”

我微笑地着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柔弱,但内心坚强的女子。

“我们家在我小的时候很穷,邻居那些有钱的小孩看不起我们,经常欺负我们,哥哥常常帮我去教训那些欺负我们的小孩,他从小就告诉我,做人最重要的是争一口气。”采韵笑着对我说。

收拾好东西,我们出了海关,我带着采韵去了珠海的湾仔海鲜大排档,这里你可以从自选的海鲜市场上买你喜欢的海鲜,然后到旁边饭店花点钱加工。性价比非常的高,花上二,三百块钱,你就能吃上一桌的丰盛新鲜的海鲜,这是去珠海出差,只要没有应酬,我雷打不动的吃饭地方。

我和采韵都很爱吃海鲜,我们点了一桌子海味,大快朵颐起来。采韵以前都是在五月花这样的高档地方吃海鲜,在这种大排档吃海鲜,吃得她像小孩子一样的特开心特满足。

回广州的路上,我和采韵在东一搭西一搭地说着话。

采韵问我:“小猪啊,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久,没有看过你的女朋友呢?还是有很多只是我没见到过?”她现在都叫我小猪。

我没有正面地回答,只是笑着说:“唉,Z爱容易相爱难啊。男人在感情方面的苦闷大凡有二,一种是还没得到,一种是已经得到。”

采韵咯咯地笑着说:“看你那一脸苍桑的表情,好象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就说已经得到的爱情吧,说说看你以前最刻骨铭心最甜蜜的爱情故事。”

“最甜蜜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我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因为爱情往往不是因为甜,而是因为痛,才刻骨铭心的。”

采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为人注意地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窗外的飞驰而逝的景色。

我知道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连忙用别的话题岔开,说:“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正在玩CS玩得起劲,突然宿舍熄灯了,于是我们几个集体高呼”来电!来电!“,结果5分钟后真的来电;接着,我们高喊‘晚点熄灯!晚点熄灯!’然后真的11:50才熄灯;这时候,我们所有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高叫”漂亮女孩!漂亮女孩!……“

采韵笑着说:“然后呢?”

我微笑接着说:“然后真的有一个漂亮女孩用力踢开我们的宿舍门!”

采韵睁大眼睛,看着我说:“这么神奇!真的来了个漂亮女孩吗?”

我认真地说:“真的是个漂亮女孩,如果她的年龄小二十岁,胸大二十吋;如果她的腰小二十公分,腿长二十厘米;如果她脸小二十公分,眼大二十毫米!”

采韵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一定是看宿舍的大娘上来教训你们这帮不睡觉的小孩!”

看着采韵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一路又讲了一些笑话给她听,乐得她前仰后翻的。

当时在回广州的路上,我心里就清楚地知道我与采韵,只可能是X,短暂的交汇后,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我们一定会相亲,但也许不会相爱。我们心里都有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她的子谦,我的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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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4 09:59 | 只看该作者
回到家,我立即脱掉上衣检查。

采韵细牙香唇之下,留一个唇形的淤紫色的吻痕。

从艺术角度上来看,这是个很浪漫的现实主义作品;从医学角度上来讲,这叫“机械性紫斑”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出血;从我个人立场的角度来说,事关我的小弟弟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伴我骋骋沙场。

我立即打通“偷情24小时热线”的电话,主持人老莫在千里之外的四川接起了电话。

他一听就乐了:“该!我在四川帮老丈人扛煤气,陪岳母大人买菜,你可好,在澳门风流快活!”

唉,我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朋友呢,真是失败!关健时候还在幸灾乐祸。

我威胁他说:“小样,如果我和月儿黄了,我一定拆散你们这对狗男女!”

没想到老莫电话那头一声叹息:“我估计你都不用拆了,昨天我们又吵架了,现在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我现在比小媳妇还不如,出个门不但要请示汇报,还时不时要接受她的突击检查,生不如死啊!”

我笑着边损他边安慰他:“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的大头管不住小头呢,人家凌听也是在乎你,才会这么管着你,不然的话,你像条狗一样躺在她脚边,她边白眼都懒得给你。好了,先谈要紧事,怎么消除这个咖喱鸡!”

老莫说:“月儿大后天就回来,你只有不到三天时间,基本没戏,你还是花点时间为你的小弟弟选个旺祖旺宗的风水宝地吧,我每年清明、中秋的时候,会在坟头摆几个最新款式的避孕套来纪念它的。”

我顿时气结,嘿嘿地一笑说:“莫成都同学,要不要我告诉凌听,上个月你瞒着她去见的一个漂亮网友,要不要我告诉凌听,8月份的某一天你并没出差去湛江,而是在我家和一个漂亮小妞在我房间聊了一晚上的天,害得我混了一宿睡沙发啊……”

老莫也嘿嘿一笑回答说:“你看看,小样了吧,人可以小样,不能小样成这样啊!要不你去拔火罐,把咖喱鸡盖住了?”

我看了一下位置,说:“不行,在锁骨附近,谁拔火罐还拔锁骨上的,又不是盖邮戳!”

老莫啧啧两声地说:“采韵的小嘴真是会选地方啊,奥运会‘鸟巢’的选址咋就没请她去呢!那你只有忍点痛了,用烟头来烫两下那伤口,然后说是不小心烟头烫伤的。”

我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什么歪点子,别说烟头烫不了这么大的面积,而且烫伤和咬伤的痕迹分明不同。

老莫看我急了,乐得前仰后翻的,最后他才告诉我他以前用过一种叫“喜疗妥乳膏”对消淤很有效。我立即驱车前往各大小药房找寻,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然后我又按老莫所说的,配以每天用温水毛巾热敷,说是每天三到五次,如果不是怕长痒子,我则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敷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5号晚上我去机场接月儿的时候,我锁骨上的吻痕已经很淡了,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出形状来,老莫真是偷情这行的专家,不服不行!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难题一下子从原来的单项选择题变成了多项选择题,它可以是洗澡时搓的,蚊子咬的,也可以是不小心碰的。

接月儿的时候,我特地穿了一件比较收口和T恤,虽然处理过了,但毕竟还是有点心虚。

月儿一见到我,开心地放下行李,像只小鸟一样地飞扑到我的怀里。

一路上月儿双手牵着我的右手,高兴地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说五天没和我说话了,一定要一次性补回来。

我笑着说,“五天没亲你,没抱你,没摸你了,是不是也要一次性补回来。”

月儿侧头嫣然一笑说:“那要看你表现!”

我用左手单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右手紧紧地和月儿紧握在一起。

我和月儿回到她住的地方,云水不在,她和小毕去稻城玩了。

月儿带了很多家乡的特产回来,摆在桌上,要我一样一样的品尝过去。我正尝得不亦乐乎。突然手机响了,国庆后,我把手机转移取消了,反正放假也不会有什么公事找我。

我手上、嘴里都是吃的,月儿抿嘴笑着帮我从裤子掏出手机,我一看居然是刘良。

放下手上吃的东西,我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刘良先是语调温柔地和我七扯八扯一番,我听了一会,让他有话直说。这时候,刘良才吞吞吐吐地说会展中心我们的品牌面临着被清洗出局,他找过黄主任,采韵,也找过其他帮我们专家,但他们不是压根不理他,就是含含糊糊地敷衍他。

现在看来形势很危急,这个项目他曾经在张宇哲和郑总面前拍过胸脯的一定拿下这个项目,否则他走人。所以他想让我帮帮助。

我听后,老实告诉他,这事我帮不了忙,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何况我已休假,可能还要辞职。

刘良在电话里再三地求我一定要救他,我动了侧隐之心,说我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我挂了电话后,点燃了一支烟,思考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月儿递给一瓶水给我,说:“你真打算帮刘良他们吗?他们曾经这样对你!”

我摇摇头说:“我如果重新做这个项目也不会因为是帮他们,何况这件事目前是采韵和钟市长在操作,我也做不了什么事。”

我和月儿在她房间缠绵了很久,我们都很想念对方,以至于都有点情不自禁,但我硬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我身上的吻痕在小于十公分的视线距离,还是能看出来的。

月儿是极度敏感的天蝎座,这个险是万万冒不得的。

日子还长着呢,长线才能钓大鱼,钱多才够去砸人。

第二天上午,我正睡得糊糊涂涂,张宇哲打了电话进来。这两天莫非是菩萨生日,这帮善男信女都赶着来上香。

我接了电话起来,张宇哲和刘良如出一辙地貌似关怀地东拉西扯一番。我耐心地听着,他我倒不好意思直接打断他,聊了近十分钟,张宇哲才绕到了正题,原来他也收到风,说我们的品牌面临被换掉的危险,他早上和刘良谈了很久,最后刘良才承认确实是这种情况。

用张宇哲的自己原话是:“刚才刘良已经被我狠狠地批评了,这个人太好大喜功,做事不踏实。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回这个项目,而且部门的区域也重新划分,你和刘良各带一部份大客户,SMB市场也由两个团队一起来做。”

我没有马上答应,只说我考虑一下,现在这个局面,我也不知道怎么收拾。

这时候采韵打了电话过来,我们先是闲聊了一会,然后她问我,张宇哲他们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我说,张宇哲刚打,要我重新接上这个项目。

采韵笑着说,那当然,你们郑总都知道这项目要出问题了,他肯定被臭骂一顿后,赶快来找你的。

我惊异和敬佩采韵的周密的计划和强大的控制能力。

剩下两天假期,我都和月儿在一起,咖喱鸡终于化成了一小块淡淡的黄色的痕迹,这是马上要消失的标志。

看来,再没有障碍可以阻止我再次一亲月儿芳泽了。

这两天,一开始采韵会打个电话过来,我们会闲聊几句,但我不敢聊太长或太亲密的口气。

因为我已经感受月儿有点吃醋的眼光。

其实采韵何尝不是,从我接电话的口气就能感受到了我说话不方便,她从来不问我在哪,或干什么,只是不再主动打电话给我。

原来,脚踩两条船,不翻船也是会晕船的。

我突然同情起古代皇帝来了,我同时应付两个女孩已心力憔悴,这哥们有后宫佳丽三千,每人说上几句话都够轮上一年半载的。唉,做男人多不容易。

一个人待的时候,我仔细地品味这两个女人,采韵像幅绝妙的画,风韵卓约,但对她的欣赏其实多于爱;月儿像道好菜,色香味俱全,可以爱她爱得很真实。

如果一定要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月儿。

不过,对于女人,男人通常是不到非选不可的时候,是很难下决心的,但是等到可以下决心的时候,又往往没得选了。

八号开始上班,我本来想继续休假,但郑总的助理头一天晚上就通知我今天开紧急碰头会,我只好一早就去公司开会。

郑总的办公室除了我之外,还有张宇哲。郑总当着张宇哲的面,请我回来继续负责这个项目。看来这个政绩项目,郑总也输不起。

我同意接回这个项目,主要原因除了不想让采韵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外,就是想挣一口气。

我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采韵,采韵笑着说:“这个我早料到了,已经做好准备了,明天分管的汪副省长就会出面要求继续按原来的方案进行。”

果不其然,第二天,汪副省长就出面强势压制住了其他品牌试图翻盘。

下午,我约采韵在浮水印见面,谈接下去的步骤。自从月儿回来,我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刚要出门,就看见月儿嘟着嘴,抱着笔记本电脑往外走,我笑着问她怎么啦,她说系统崩溃了,要给IT工程师重新装系统。

我和采韵找了东南角的老位置,这几天她为了控制住会展中心的局面,应该是花了很大的心血,脸都有点瘦了。

我心疼地伸出左手去摸了摸她有点消瘦的脸,她微笑地用右手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采韵告诉我,商务标书初稿也出来来了,她刚刚去拷过来,由于这个文件现在是绝对的机密,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发邮件,让我现在直接拷过去,仔细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需要改成对我们有利的条款,马上告诉她。

说着从她的多普达818上取出了FLASH卡给我。我点了点头,从我的多普达手机取下我的FLASH卡,把她的卡插进我的手机。

我们都是移动预存话费换的手机,手机一模一样,卡也一模一样,只是我的手机已是被摔得到处是伤痕累累像个乞丐,而采韵的手机却依旧闪亮动人像个公主。

我在手机上打开采韵的卡,发现她的卡上有几个文件夹,有什么“我的照片”,“我的音乐”“小说集”“公司文件”,我打开“公司文件”,找到那篇文档,文档不是很大,我就直接拷到手机自带的卡上,回头再拷到电脑上。

这时候,我们点的咖啡上来了,是纯的“蓝山咖啡”,和采韵在一起,我也学会了品尝纯咖啡。拷完后,我取出卡,随手把我们俩的手机和卡先放在一边。

我一边品咖啡一边品采韵。

大概五点钟左右,我突然接到张宇哲电话,说是让我马上回公司开个碰头会,重新分配二个销售部的大客户。

我只好起身,拿起手机,两张FLASH卡叠在了一起,我记得采韵那张好象是在上面的,我把上面那张卡帮采韵插回手机,然后把我的卡插回手机,就马上回公司了。

回到公司,我回位置上去抱起笔记本电脑,准备去开会,经过月儿的位置,看见她的电脑已经重装好了,但她还是在那嘟着嘴郁闷。

我笑着问又怎么啦,她皱眉说:“我之前的资料全放在C盘的我的文档里,这一重装,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马上要给代理商发我们在电力行业的成功案例,现在怎么办啊?对了,老拆,你电脑里有吗,拷给我。”

我的电脑马上要抱进去开会,客户数据都在里面,我突然想到我的手机卡上有一整套的投标资源,包括这几个成功案例。

我把卡取了出来给月儿,假公济私地顺便低声问她:“不知美女晚上可有约?”

月儿接过卡,笑着轻声说:“有又何如?没有又何如?”

我一脸坏笑低声回答道:“有,就马上推了它,因为我要约你。没有的话,诚邀美女到寒舍看新到的几张大碟。”

月儿抬眼笑看着我说:“什么大碟啊?肯定是三级片!”

我点了点头正色地说:“正是!”

月儿捂嘴直乐,眼睛转了两圈,点点头说:“那好吧,男主角一定要帅一点的才行!”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那当然,由在下亲自倾情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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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哲这个会开得又长又臭。

刘良在分地盘的时候锱铢必争,我只笑笑不做争论,但他亦不知足步步逼进。倒是张宇哲为了显示公平,不停地帮我说话。

我冷眼看着他们俩,心里突然很想笑。这时候,我心里就决定了,这个项目做完的时候,就是我走人的时候。

好不容易这场闹剧似的分地盘结束了,我们两个团队任务一样,人数也相当,刘良拿了电信,烟草,电力,给了我包括会展中心在内的大企业,银行和移动。刘良主动把月儿给到了我这。

他知道他不一定能使得动月儿,何况月儿只是潜力股,现在还不是绩优股,他乐得顺水推舟,说是成人之美,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开完会已经是将近八点钟了。我又累又饿地走回位置,发现月儿不在位置上,我的手机卡已经放在我的桌上。

月儿可能等我太久,去吃东西了。我打月儿电话,通的,但没有人接。可能是她那太吵,没听见,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我到放食物的抽屉拿了一些饼干出来,然后就把手机接进电脑里,把文件拷进电脑,开始边看会展中心商务条款,边等月儿。

这一过就是将近二个小时,这之间,我又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月儿也没有打电话回来。

我开始有点紧张了,心想不会月儿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吧。

我赶快打电话给几个刚才在公司的同事,他们告诉我他们走的时候,月儿还在公司。我又打电话给云水,她告诉我,她正在外面逛街,还没有回到家,没有看到月儿。

可能是月儿的手机丢了,她正在找或者正在回公司来找我,自从手机像人民币一样普遍后,公用电话就很难的找到了。

我坐立不安地又等了一个小时,打了几个月儿的朋友的电话,却都说没有见到过。

我忽然发现月儿的桌面是干净的,她是收拾好东西走的,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和去我家的,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我决定去月儿家看看,走之前,我把电脑里改好的商务条款,拷进手机卡上,准备明天一早带给采韵,但当电脑里显示出卡里的内容时,我愣住了。卡不是我的卡,是采韵的卡!

我突然感觉到问题出在这张卡上,我想起了澳门的我们的那几张合照。

立即找开采韵的“我的照片”的文件夹,里面有很多采韵平时自拍的着玩的照片,我都无心看采韵如花似玉的倩影。当我看到日期为2004年10月2日几张照片,心里暗暗叫苦!那些照片上《playboy》都够级别了。

当时采韵拍了后,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采韵的手机没有多少人有机会看,而且她自己是这么有主见的女人,删除或留她一定自有分寸。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照片会有机会让别人看到,并且是月儿!

我的脑袋顿时电脑死机般一片漆黑。

这时候,云水打电话给我,说是月儿在家里,但自己关在房间里,并且好象听到她在里面哭。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慌别慌,好歹在江湖也是混有年头,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前曾经帮助多少兄弟挡枪挨刀,基本上都能见风化雨,遇水吉祥。现在这点风浪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可是我越告诉自己别紧张,脑子却越不好使,以前老莫他们遇到这种事,我是羽扇纶巾,谈笑间,小妞们的怀疑灰飞湮灭。云不沾衣,花不拂袖,何等之潇洒。

现在轮到自己有事了,才发现羽扇已成破扇了,纶巾也成毛巾了。

我立即打电话给老莫和小毕,招集他们开代号为“骏景会议”的紧急会议。

老莫一听立即屁颠屁颠地过来了,见面就一脸先知先觉的表情,双手靠背,语重深长地说:“老拆,我就知道会出事,唉,小同志,毕竟经验不足,以前都没有出事,不代表永远不会出事。所谓在大海航行靠舵手,出门泡妞要细心。”

我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能把他的小弟弟切下来,带到西藏去祭天!

小毕很快也赶到了,我们三个人立即开起了紧急会议,老莫理所当然地主持起会议。老莫以前多是被主持的那种,现在一旦翻身当主人,立即显露他那无耻和小人得志的嘴脸。

老莫的会议公告洋洋洒洒列了二十一条,却多与今天的事无关,多是把以前的事提出来,进行人身攻击和打击报复,我哭笑不得,这小子生错年代了,如果他生在文化大革命,一定是造反派的领军人物。

当然老莫也不是草包,他还是提到了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解释和采韵的亲密合照。

“怎么解释呢?”我急着听他们的办法。

老莫一本正经地说:“正在想!”

我顿时想拿块豆腐撞死,这都是什么人。

小毕说话了:“老拆,我觉得既然照片怎么解释都不行,那只有坦白去承认,告诉月儿,你对她的感情,让她原谅你。”

我一听大为赞同,真是闷屁的人,一放出来都是响屁。小毕平时不太爱说话,一出口就是一针见血,真是一话惊醒梦中人。

我和老莫在江湖混得久了,一出事,第一时间就是想着怎么去蒙混过关,凭着我们多年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多数能逢凶化吉,实在要较真的,我们就会以万般心痛的表情,快乐万分地转身,迎接下一个怀抱。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失恋的最大痛苦在于青黄不接,但如果我们仓殷粮丰,储备丰富,那最大的痛苦就莫过找不机会失恋了。

这几年真正能让我们俩会这么认真和在乎的,好象只有凌听和月儿了。

老莫还想要发表自己的高论,我已经操起车锁匙,三窜两跳到了楼下,开动车,直奔棠下小区。

路上我给云水打了个电话,云水她告诉我月儿在房间。

到了她们住的地方,云水帮我开了门。

我站在月儿门口,里面透着灯光,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并轻声叫唤着她的名字。

门如意料中一样没有开,我很了解月儿,她是一个爱恨同样强烈的女孩。

我在门外无声地站了一会,然后大声说:“月儿,我知道是我的错,也没有想过你会原谅我。”

顿了顿,我继续说:“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身边有过很多的女孩子,当她们的离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今晚,就在刚才路上来的时候,我想到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很痛!很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过的,钻心的痛。”

“我承认我是个天生不肯安定的人,一直以来,对感情都不是认真,一直以来,我也以为不会为谁停留。但这一次,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有个人已经让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地停下来,那个人就是你,月儿,我爱你!”

多少年,我不曾对一个女孩说过爱字,哪怕是她拿把水果刀放在我的小弟弟上,我也只会告诉她,我喜欢她。

这么多年来,我用过各种方法哄女孩上床,唯一不用的方法,就是告诉对方“我爱你”。

有个女孩每次做完爱,都问我爱不爱她,我却从来没有给过她想要的答案,伤心的她给我发的最后一个短信是:“老拆,你是个流氓,但是个坦坦荡荡的流氓。”

当我对月儿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才发现,这么多年,我对爱这个字,原来是像处女提紧裤子守着的贞操一样,等着合适的人在合适的时间来把它取走。

浪子并不是不会爱,也许只是不敢爱,因为他对爱比谁都没有安全感。

夜已经很静谧,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远处的汽车喇叭声。

月儿没有说话,但房间里分明传来她的哭泣声。

我静静地守候在她的房间门口……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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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4 10:01 | 只看该作者
月儿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我站着抽完一包的三五,本想站一晚,以显示我的诚心,但脚又酸又麻,最后体力不支,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的房间的灯亮了一夜,我的眼也睁了一夜。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的眼皮最后一次倒了下来,就没能再雄起,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往我身上盖东西,我一激灵,睁开了眼,果然是月儿正往我身上盖毛巾,我一把抓往她的手。

灯光下,月儿的形容憔悴,两眼通红,她不语言只是用力挣脱我的手,我站起身,用力把她拥入怀。

月儿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抬头看我,泪流满脸。

我心痛地,怜惜地看着她,伸出右手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月儿只是站在那,没言语,默默地看着我,泪水在她的大眼睛里没来得及打个转,就直冲眶而出。

我在心里组织了良久语言,却平生第一次发现,平时挥撒自如的汉字,这时候竟然无法组合成我想要说的任何句子。

“对不起!”中国几万个汉字,在我混乱的脑袋里TNND竟然只组出了这三个字。

月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我,泪水的每毫秒的出闸量却明显增加。

突然她拿起我的手臂,在我手上恨恨地咬了一了口,咬的位置和以前差不多,口法也相似,但力量却重了很多,平时她轻咬的时候,我都叫得呼天喊地的,显得很痛。

我感到了手臂上钻心的痛,仿佛月儿的伤心也传递到了我心里,这次我没喊痛,只是心疼地静静地看着她。

月儿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那平时灵活快乐的大眼睛里,现在我看到的全是悲伤。

她还是没有言语,转身回到了她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关门声很轻,但却在我心里都重重地“砰”的一声响,仿佛月儿的心门也重重地朝我关上了。

我没有再在那儿等待,心已经很乱,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如梦游般地回到了家里,睡意全无,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上月儿咬的牙印,思绪万千。

很快手机就像开演唱会一样的叫开了,原来新的一天已经开始,窗外阳光灿烂,但我的心却仿佛还留在昨天的黑夜里。

我去洗了个冷水澡,头脑清醒了很多。

我决定先把会展中心的项目理清楚,这时候,这个项目正是最关键的时间点,稍有点闪失,所有的人付出都会付之东流,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大家,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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