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虎穿越蓑衣岭---乐西公路行记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3 17:21

两位健在的修筑乐西公路工程师（上）

自1939年开始修建乐西公路至今，已经整整七十个年头过去了。当年，参加过修建乐西公路的二十万大军基本上都已故去。

我在网上查到：“２００１年５月１４日参加大渡河大峡谷国家地质公园科考时，笔者有幸在大瓦山下的花茨村找到金口河境内唯一健在的乐西公路筑路老人骆国洪。８１岁的骆老人身体健康，精神矍铄。谈起乐西公路，老人充满了自豪在讲到蓑衣岭时，老人有许多伤感，眼里滚动着泪水。”

要想寻求当年的老人，实在是太难了。毕竟当时三十岁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是百岁老人了，何况那时的条件是如何的艰难，又历经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的变故。

但是，据我所知，有两位亲身参加了修建乐西公路的工程师还健在，他们都在上海。一位是桥梁工程师郭增望老人；一位是美籍华人傅作霖老人。

我是和赵祖康的长子赵国通一起去看望郭增望叔叔的，
事先和郭老的儿子郭文复约好了，他开车来接我们的。我们见到郭老身体还硬朗，头脑特别清楚。我先代表
我母亲向他致以问候，他也很关切地询问我母亲身体还好吗？对于七十年前的事情，郭老记得清清楚楚，说道，他
大学毕业后参加经委会公路处的招聘时，是赵祖康亲自面试
录取的。郭老对于他进入公路处后，立即加入西汉公路的修建，
接着参加滇缅公路的修建后，立刻投入到乐西公路的建设，
一件件事情如同发生在眼前。郭老对赵国通表达了，他对中国公路泰斗赵祖康的
深深敬仰之情。郭老又回忆起和我父亲张佐周历时七十年的深厚友情，
谈起我父亲的种种往事。不由得我想起了郭老怀念我父亲的
一首诗。这是写给我父亲的追思会的：

齐光大姐并诸世兄：
张郁文先生追思会，以七十年老友，理应参加。但近来心脏不好，医师嘱不宜外出，因之歉难应邀。兹献上小诗一首，聊表追思之意。

相识西汉七十年
乐山岁月记犹鲜
最是申江沧海阔
宏才施展谱新天

郭增望
谨上

从郭增望写给我父亲的诗里可以看到，经过七十年的岁月，但是“乐山岁月记犹鲜”，他们在修筑乐西公路时建立的情谊是多么的深厚呀！

近日，在电视里看到郭增望老人，仍然神采奕奕，思路清晰。
我心里默默地祝愿他老人家身体健康！

[ 本帖最后由 xizhang1999 于 2009-8-23 16:20 编辑 ]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3 17:26

两位健在的修筑乐西公路工程师（下）

每逢傅作霖伯伯见到我的时候，他总要笑嘻嘻地对我说：“在富林，我抱你的时候，你只有一岁多一点，才这么大”，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我好奇地问傅伯伯：你是怎么参加修建乐西公路的？傅伯伯说：还是1939年的时候，我是测量工程师，在工地上进行测量工作，恰巧赵祖康老巡视工地，他看到我，问了一些情况，就说，现在修建乐西公路需要工程师，你愿意去吗？我答应下来，就去了乐西公路。

傅伯伯老是说：我一生钦佩张总（指我父亲张佐周）。在修乐西公路时，我们在没有人迹的悬崖峭壁测量定线，在悬崖边，放根绳索，张总带头就下去了。我站在悬崖旁边想想：我年龄比张总小，他是领导都下去了，我硬了头皮也要下去。结果绳索勒的手掌皮开肉锭，血肉模糊。

傅作霖伯伯对我父亲感情至深。前些年傅作霖在美国西雅图定居的时候，每年圣诞节他都要给我父母亲发来贺卡。每当他回国探亲，一定要来看看我的父母的。

后来，我父亲生病住在华东医药，他更是经常来医院看望我父亲。那时因为年纪大了，他回到上海居住。

不久前，傅作霖伯伯感冒、咳嗽，我去看望他。他把我档在门外，不让我进去，说是不要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我。我只好站在门口给他拍了这张照片。

sun815 · 发表于 2009-6-14 02:10

真是好车好车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4 18:46

乐山《八角洋楼》（1）

张熹

1938年8月——1939年10月，我父亲张佐周时任交通部公路处督察工程师，奉命派往“滇缅公路局”兼任工程科设计股长。由于工程紧急，只身前往工地，承担公路的设计和施工重任，顾不上我母亲怀孕在身，让我母亲一人留在昆明。
我母亲这样写道：“日机频频侵袭，大着肚子一人逃命，跌了一跤，晚间腹痛，生了张熹，真惨啊！”
就这样，我於1939年4月11日，在日机的轰炸声中，来到人间，而我父亲身在滇缅公路工地前方，顾不得回来照应一下。
我母亲说：“产后一场大病，但日本飞机仍常常骚扰不得安宁。张熹半岁时，我身体仍未恢复”。那时，赵祖康从美国回来，沿滇缅公路视察到昆明，看到我妈妈的身体极度衰弱，还要喂养孩子，就把我母亲带到重庆。
经过一年的艰苦努力，滇缅公路全线通车。美国总统罗斯福听说滇缅公路提前完成的消息，感到这么艰巨的公路工程，“国际联盟”的专家说三年都不可能完成，表示怀疑，就派美国驻中国大使詹森亲自去视察。我方由滇缅公路局局长谭伯英和我父亲张佐周陪同，陪詹森沿滇缅公路一直抵达缅甸仰光。
美国大使詹森亲眼目睹了滇缅公路之艰巨工程，一路询问工程情况、拍摄照片，最后，报告说：“滇缅公路工程浩大，沿途风景极佳，此次中国gov-ern-ment能于短期完成此艰巨工程，此种果敢毅力与精神，实令人钦佩。且修筑滇缅路，物质条件异常缺乏，第一缺乏机器，第二纯系人力开辟，全赖沿途人民的艰苦耐劳精神，这种精神是全世界任何民族所不及的。”（云南省公路史300页）。滇缅公路的通车是公路史上的奇迹，震惊了世界。

罗斯福听到詹森的报告，也是一片惊讶和钦佩，随即命令大批的援华物资通过缅甸源源不断输送到中国。

1939年底，我父亲刚刚回到重庆述职，就接到修建“乐西公路”的命令。

[ 本帖最后由 xizhang1999 于 2009-6-14 19:23 编辑 ]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4 18:47

乐山《八角洋楼》（2）

张熹

为什么蒋介石急于修建乐西公路，让我引用一段赵祖康之女——赵国明写的文章：
乐西公路则有些特殊。它的修建，可以改善川康滇之间的交通状况，进而连接滇缅公路，使国际运输更加顺畅，这可以说它具有一定的战略性意义。但它是从四川省乐山通向当时的西康省西昌，需要深入中国大西南地势险峻、荒僻贫穷、极度闭塞落后的地区，按照当时的国力人力物力财力，要建设这样一条公路简直是异想天开的荒谬之举，加之还要让腐败透顶的川康两省地方gov-ern-ment来督办，对主持建设的工程人员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而蒋介石一意孤行坚持修建这条公路的真正目的则众人都心照不宣：他已经对能否继续在重庆苟且偷生没有了信心，准备日后一旦重庆不保，就向西昌撤退，甚至已打算把那里作为新的陪都。因此，蒋介石亲自过问，发下了极其严厉的手令――逾期如不能修通，将“以贻误军机论处”。下手令的时间在1940年春，当时工程开始才数月，而完成期限定在1940年底，这就无异于将成千上万的工程人员和被强行征来的民工们驱向鬼门关。论职务，父亲当时不过是交通部公路总管理处处长，也不是国民party member，面对这样艰巨危险的任务，交通部的高层官员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父亲无可推卸地成了工程的总指挥。工程万一失败，接受军法论处的第一人只能是父亲。

乐西公路的修建距今已六十余年了，参与当年建设的人员也差不多都离世了。他们中的一些人留下了简短的回忆录，但这都不足以说尽当时噩梦般的困境。父亲仅凭回忆，就一一列举了当年川康两省临时组建的所谓协助修路的单位，竟至十六七个之多。这些单位对工程处处刁难，层层盘剥，无所不用其极。从川康两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到各占一方的土匪恶霸，都是惹不起的土皇帝、地头蛇。父亲说：“根据我对全路整个观察，该路施工中的主要困难，不仅是工程技术上的艰巨复杂，同样重要的是千头万绪的行政性事务工作。”张佐周在《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 赵祖康》中说：“乐西公路，自四川省乐山至西昌，全长525公里，经过海拔2800米的蓑衣岭和波涛汹涌的大渡河。在地形险恶、气候多变、人烟稀少、给养困难的复杂条件下，赵祖康率领全路职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用了一年五个月的时间，于1940年底打通，其困难远远超过了单纯公路工程，可以说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赵祖康不仅是一位工程技术专家，而且是一位全能的组织者”。

无论是父亲还是张佐周的叙述，都努力克制感情的流露，避免是非的议论，他们只能将长痛深埋心底。作为中国的首席公路专家、乐西公路的总负责人，父亲最清楚，由于政治腐败，征调劳工竟恶化成了强迫性苦役，救国工程也蜕变成了害民工程。一篇史料里引父亲的话说，“乐西路造价之高，为中国公路史所罕见，民工死亡之多亦然”，可见父亲始终对此耿耿于怀。在抢修滇缅路西段时，每公里造价为0.6万元，乐西路还略短，但初次预算就比滇缅西段高一半，即使考虑到物价上涨等因素再作调整，造价也不应超过每公里4.8万元，然而实际却高达18.23万元。显然，大量的公款都进入了一伙国贼民蠹的腰包。民工死亡数更高得惊人，最保守的估计是一万左右。而死者的抚恤金都有黑手掠夺攫取，仅西昌一个工程处长就鲸吞了七十万。工程技术人员生活艰苦且不说，有时还得自己掏钱请地方势力吃饭，求他们少捣乱多关照。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权贵，威胁便接踵而来。张佐周就因征地征到某恶霸姨太太的产业而险遭不测。大环境如此恶劣，被领袖手令的紧箍咒狠狠缠住的父亲还不得不拼死赶工，否则性命难保。最令人痛心疾首的是，财政部还隔岸观火，迟迟不拨经费，逼得父亲只好以个人名义向一位银行家贷款，才使某些路段得以开工。《陶著》说：“一批充满爱国热情与抱负的科学家、工程技术人员，带领十几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民工，顶严寒，冒风雪，没日没夜地奋战在崇山峻岭间，累得个个衣衫蓝褛，人模鬼样，其境况之惨烈，令人不敢直面。”

无疑，赵祖康是一位出色的组织者，他迅速调集了一批当时国内最优秀的公路技术骨干，聚集在乐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公路建设筹划工作。他们居住在乐山的“八角洋楼”。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4 18:57

乐山《八角洋楼》（3）

张熹

我整理父亲的遗稿时，发现了一段关于八角楼的回忆，原稿如下：

八角洋楼的八公路专家

40年代乐山城内八角洋楼有八位修筑乐西公路专家

  孙发端
涂卓如
成希顒
  郭增望
颜寿曾
张佐周
  徐以枋
赵祖康

我母亲回忆说，当时赵祖康的秘书陆槐清一家也住在八角楼。这是确实的，因为前年为西汉公路修建七十周年，在陕西西安举行纪念活动时，见到陆槐清的儿子陕西省政协副主席陆栋和女儿时，他们和郭增望的儿子郭文复一起，回忆儿时在八角楼嬉戏的情节。

我母亲说，那时八角楼的孩子中出现了“出痧子”的传染病，为了怕我也染上痧子病毒，赶忙带着我搬到乐山大佛的山上，在山上找了一间房子住下。可是我已经传染上了，就在山上，我发病了，浑身发痧子，而且在山上的庙里。按理说，那时候我仅仅1岁，不应该有记忆力。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一天暴风雨来临，好大的风和雨，把山上的一棵树刮倒，就倒在我们住的房子上面——也可能是我长大以后，母亲经常对我讲儿时的事情，使我深深地记住的缘故。
我家在八角楼住的时间不长，没多久，由于乐西公路施工时间的紧迫，我母亲带我随父亲搬到富林去了。

前几年，提到八角楼时，我问过郭文复先生。他继承了父亲郭增望的桥梁专业，现在是我国当代知名的桥梁权威，所以经常去大西南做工程。他有机会去乐山，也寻访过八角楼。

我怀念八角楼。
《八角洋楼》还存在吗？

张熹 xizhang1999@gmail.com

2009年6月14日于上海

[ 本帖最后由 xizhang1999 于 2009-8-23 16:25 编辑 ]

帘卷西风入 · 发表于 2009-6-15 23:07

这个要顶！向老人们敬礼！！！

快刀手 · 发表于 2009-6-16 08:57

回张熹老先生：首先向您和您的父亲母亲以及参与修建乐西公路的前辈致敬！！
欢迎您回乐山看看，关于您在乐山曾经居住的八角洋楼，我会发动我所有的朋友打听是否存在，如果您愿意亲自走一趟乐西公路{如果您身体允许}，我愿意带路，如有需要，请与我联系：QQ784166403，电话13508151008---快刀手

快刀手 · 发表于 2009-6-16 10:18

我也转载在我们乐山当地人气很高的论坛上！

[ 本帖最后由快刀手于 2009-6-16 21:09 编辑 ]

快刀手 · 发表于 2009-6-16 10:57

这是我们同去的朋友发的帖子，他爷爷也参与了修建乐西公路:
应斑竹要求，删除了链接。。。。。

[ 本帖最后由快刀手于 2009-6-16 21:20 编辑 ]

爱情维修工 · 发表于 2009-6-16 15:12

发贴是光荣的，转链接是不合适的，发上来吧，呵呵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7 13:11

快刀手：
谢谢你的回复。
我父亲张佐周已经过世，我母亲还健在。

一条滇缅公路已经让世界惊叹，我父亲既参加过滇缅公路，又参加了乐西公路，并且都承担了重任，了解全局。但是我父亲说：修建乐西公路是他一生修建公路的最艰难的三年。可见修建乐西公路时，乐山人民表现出来的民族精神是何等伟大！
我作为一个上海人，一个自幼伴随乐西公路修筑的人，到今天，一直为乐山人民的卓越精神而自豪！

我希望乐山gov-ern-ment和人民要及其珍视这段历史。

张熹
xizhang1999@gmail.com

快刀手 · 发表于 2009-6-17 20:02

原帖由 xizhang1999 于 2009-6-17 13:11 发表
快刀手：
谢谢你的回复。
我父亲张佐周已经过世，我母亲还健在。

一条滇缅公路已经让世界惊叹，我父亲既参加过滇缅公路，又参加了乐西公路，并且都承担了重任，了解全局。但是我父亲说：修建乐西公路是他一生修 ...

回张老先生：真心希望您能来乐山，虽然我本人没有多大的能耐，我想通过大家的努力，会引起gov-ern-ment和人民的重视的，我一个朋友是乐山市的政协委员【他爷爷也参加了乐西公路的修建】，正在向gov-ern-ment写提案，希望能引起媒体和gov-ern-ment的重视，我们当不遗余力的去办这件事，如果条件允许，希望您和您的家人都能来乐山看看，重走您父亲奋战过的乐西公路。。。。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8 19:19

《八角洋楼》的公路专家

张熹

为了如实描绘出《八角洋楼》里曾经居住过的公路专家，这个分量是那么地沉重，重得我手里的那支笔，千钧之力不为动之。

这里面的每一个专家都对我们民族，做出过巨大的贡献和牺牲。
他们都是二十世纪我们国家公路界一致公认的权威。

今天，我们回顾他们，犹要高高地抬起头来，才能仰望他们巨人般的身影和事迹。

他们不愧是中国公路的开路先锋！

[ 本帖最后由 xizhang1999 于 2009-6-19 21:35 编辑 ]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8 19:23

续：

中国美术学院刘开渠院长是我国最具权威的雕塑家，他亲手为赵祖康雕塑一件塑像。

这件塑像是特意为赵祖康个人而创作的，按理说，应该是栩栩如生的赵祖康头像。但是，令每一个看到塑像的观众惊讶的是，刘开渠雕塑了一个筑路工人手拿锤子，用力凿开那坚硬如钢的山石。

看了这幅没有赵祖康的赵祖康塑像作品，我们才知道：什么是大师的作品！什么是艺术的表现！什么才是境界的超越！
这幅作品把赵祖康刻画为：他和中国公路融合为一体！他就是中国公路；中国公路就是他！

这座塑像就是中国公路精神的象征！

这座塑像更是乐西公路的象征——乐西公路的二十多万修建大军遇到的是炼狱般的磨难，你看，他们是那么地淡定和从容，硬生生用双臂砸破了地狱的大门！

我脑海中明晰地浮现出这么一幅景象：这座塑像高高地耸立在乐西公路的蓑衣岭上，向世人昭示著：我们乐山人震惊世界的民族精神！

这座塑像的取名为：《开路先锋》。
（注：赵祖康字静候，故刘开渠在照片上尊称他为“静公”）

如果说中国铁路无法忘记詹天佑，中国桥梁无法忘记茅以升，那么中国公路无法忘记赵祖康，三人被并誉为中国交通工程"三杰"。

赵祖康，还有和他一样的千千万万的工程师和筑路工人，永远为抗战历史所铭记。

[ 本帖最后由 xizhang1999 于 2009-8-16 18:15 编辑 ]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8 19:32

赵祖康

赵祖康在施工工地

快刀手 · 发表于 2009-6-19 18:33

再次向他们致敬！！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9 20:07

八角洋楼是否是在乐山卫校（现乐山职业技术学院）里面？我记得里面有一个八角洋楼

xizhang1999 · 发表于 2009-6-19 20:25

孙发端（１８９５—１９７７）

我们翻开《中国公路史》第一册，在“人物事迹简介”中，“孙发端”的大名散发着光芒。上面这么写道：
“由于他定线适应地形，线形优美舒展，避免艰巨工程，节约造价，深为公路界所称道，被誉为公路选线专家。
他在担任乐西公路总工程司时，选定蓑衣岭山区路线，避免沿线的大量石方，加快了工程进度；并在贫困山区、人烟稀少、工作十分困难的条件下，精心组织施工，按期完成修建任务，适应军事需要，深为上级称赞。
1940年6月，他在乐西公路大渡河急流中亲自试渡，不幸缆断船翻，险遭灭顶。同时，他患严重痔疮，行动不便，为赶修乐西公路，忍痛坚持繁重的工作，直到全路完工移交后，才住院治疗”。

[ 本帖最后由 xizhang1999 于 2009-6-19 21:28 编辑 ]

爱情维修工 · 发表于 2009-6-19 23:17

向老工程师们致敬！感谢他们为我们带来了坦途，也感谢张老先生给我们带来的历史，这是一段记载着艰辛，导向着成功的路。朋友们，让我们走在世间的路上的时候，记得那些付出鲜血生命的人们！再次向他们致敬！车再好，没有路也是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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